第272章 正月宫宴[第2页/共3页]

周道务在旁寻了处位置坐下，目光自始至终都紧紧追跟着李孟姜与小伯瑜。

这《玉树后庭花》曲调委宛细致，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柔媚与旖旎。其旋律如潺潺溪流，淌过心间，让人不由沉浸此中。

贞观十八年元月月朔，周道务一家乘坐马车前去大明宫，李孟姜揉揉周伯瑜的额头：“顿时便能够见到外公咯，开不高兴呀，瑜儿。”

远处传来小伯瑜恍惚的哭泣声，她与丈夫对视一眼，在喧天喜乐中悄悄离席。

小伯瑜睁着乌溜溜的眼睛，藕节似的小手正攥着外祖母的金线缠枝纹袖口。

这清脆声响惊得阶下群臣纷繁侧目，李世民已笑着伸手：

鸿胪寺飞檐上的瑞兽在火光中影影绰绰，襁褓间赤金长命锁与珊瑚璎珞相碰，清越声响惊散了窗棂上固结的冰花。

舞者们踏着这灵动的节拍，身着五彩斑斓、流光溢彩的舞衣，莲步轻移，款摆腰肢，缓缓退场。

李孟姜接过周道务递来的椒柏酒，望着杯中摇摆的烛光，忽觉这满殿繁华皆不如怀中余温。

周道务伸手替老婆理了理鬓边散落的发丝，两人相视而笑，踏着碎步往立政殿去。 殿内沉香袅袅，李世民正批阅奏章，案头搁着半凉的茶盏。

殿内世人闻言皆笑，韦贵妃轻戳天子肋下：

朱漆廊柱间，鎏金蟠龙灯将飞檐斗拱照得透明，檐角铜铃在晚风中叮咚。

“阿耶，这孩子方才在阿娘怀里睡着了，这会儿许是醒了。”

“瞧瞧这孩子，这般活泼聪明，今后定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才！”

在这如梦如幻的乐舞当中，李孟姜抱着小伯瑜，稳稳地朝着李世民走去。

“你阿娘幼时，我便想打如许一副璎珞，可惜总寻不到合适的珊瑚。前日波斯贡使进献的红珊瑚枝，倒正合情意。”

说着，悄悄晃了晃怀中的孩子。 李世民满脸慈爱，赶紧伸手接太小周伯瑜。

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手势、每一步挪动，都与音乐共同得丝丝入扣，毫无不对。

只见李孟姜笑语盈盈，正陪着小伯瑜玩那拨浪鼓，小伯瑜挥动着胖嘟嘟的小手，试图抓住在空中闲逛的鼓槌，收回 “咯咯” 的笑声。

李孟姜望着父母与丈夫围拢在季子身边，恍忽间竟分不清面前是烛光还是星光。

“好！好个灵透的孩子！”

李世民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对这外孙的爱好：

只见领舞的女子，身姿轻巧得如同飞燕，扭转、腾踊间，衣袂飘飘，彩带飞扬。

通事舍人尖亮的唱喏划破喧哗。李世民携韦贵妃徐行入殿，玄衣纁裳上的日月星斗纹样在烛火中明灭。

小伯瑜眨眨本身又大又萌的瑞凤眼，非常猎奇地看着本身的阿耶，伸手要周道务抱住本身：“诶诶诶（阿耶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