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你又吃醋了？[第2页/共3页]

"当着我的面..."

玉簪坠地惊落白木兰，花瓣沾着发烫的脸颊，而周道务扯开单衣的行动忽而虔诚，指腹形貌心口朱砂痣，像在测量失而复得的国土。

"但这错..." 牙齿轻咬她耳垂，"得用我的体例罚。"

回廊绝顶传来玉带銙相击的声响。周道务踏着满地碎影走来，玄色团花袍角扫过垂落的紫藤。

"明日便把府里牡丹全换成樱花如何？"

春夜的风卷着海棠香漫过锦被，将现在的旖旎与往昔的惊鸿，变成一坛醉人的陈年佳酿。

幼年脱口的赞叹让她耳背发烫，腰间残莲玉佩硌得掌心发疼。

她散落的青丝扫过他铠甲裂缝，捧着银锁的手在颤栗：

茜色裙摆扫过狼毫笔洗，墨汁溅在脚踝，像极了白日里白邬月白襦袢的褶皱。

"看，残莲纹样和你送的玉佩..."

现在月光爬上李孟姜鬓边的白木兰，与七年前田福院她递来的那朵别无二致。

月光顺着周道务扯开的衣衿爬出去，照亮他锁骨处狰狞的箭伤疤痕 那是初见时，他为护她挡下的流矢。

更漏滴答声里，擂台厮杀的声响俄然在耳畔炸开：

他的气味喷在她发间，

这银光好似大朝会上，他回身递捷报时，甲胄裂缝间漏出的那缕日光；

"传闻鸿胪寺的倭人，连《女诫》都要插手教？"

周道务盯着少年腕间退色的红绳：

"周哥哥..."

他咬住她肩头：“我让他尝尝玄甲军的马鞭。”

她望着书房门缝漏出的烛光，鬓边白木兰被盗汗浸得发蔫 ，白日里藤原白邬跪别时，周道务握刀的指节泛白如骨。

"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当我瞎？"

"那伯瑜的阿舅..."

"李孟姜。"

"开口！"

当喝彩声浪掀翻飞檐的影象涌来，她望着他抱拳施礼的背影，终究晓得大朝会初遇时那穿透群臣的目光，早藏着要为她挣颜面的野望。

"藤原郎君教孩子认字，倒比驸马爷还经心？"

他扯开她胸前系带，珍珠坠地声混着粗重喘气，

周道务却将刀鞘抵在白邬喉间，玄甲裂缝排泄的汗滴落在少年代白衣衿：

暮色渗入东宫廊柱时，李孟姜指尖掐着食盒边沿，青瓷碗里胡麻饼的甜香混着玫瑰露，在穿堂风里碎成星点。

帐幔被穿堂风掀起又落下，月光游走在她暴露的肩背，为每道褶皱镀上银边。

她俄然抓住他的手，摸到掌心老茧，"长安田福院... 他抱着泡胀的《千字文》颤栗..."

周道务盯着银锁，俄然想起洞房夜，红烛下她将玉佩系在他腰间，说

李孟姜瞥见丈夫眼底翻涌的暗潮 那是玄武门箭雨里都未曾见过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