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唱双簧[第2页/共3页]

开表扬大会那天打谷场上座无虚席，固然是三伏天，但村民们打伞的打伞、举荷叶的举荷叶、另有的戴上斗笠，想尽统统体例也要来凑一凑这个热烈。

明显是一趟普浅显通的出差，经贺兰的口说出来却仿佛《西纪行》一样情节跌宕起伏惹人入胜，言语非常奋发民气，就连台上坐着的老油条们也不由自主地伸长耳朵谛听。

“不成？那他就还是村支书的高中同窗，想占我的便宜，没门儿！”

村支书没想到贺兰是块茅坑里的石头，除了恶心人她还又臭又硬，好话赖话一概不听，当着工商局局长的面把村委会和他的面子一踩到底。

秦家明作为兼职的小门生倾销员排在第一名，但上面的村民和上面坐着的带领们授予他的掌声却最热烈耐久。他的提成实际是一百八十多块，村长做主给他提到了二百，奖品是一张勤工俭学劣等生的奖状，奖金五十元。

乡党官员跟村长是战友，对他们这一正一副联手搞出来的猫腻略微看出些苗头，故意助老战友一臂之力，便说道：“对喽，一顿饭三四百块，十顿饭就够扯一条电话线。”

贺兰震惊之下原地跳了起来，喊道：“真的？！我现在就去写，您千万别走，我很快就写完！”

眼看着村长要将愤激不平的贺兰推走，中间站着的工商局张局长俄然一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打着官腔儿说道：“陈村长，我看小贺厂长说话言之有理。食品厂方才步上正轨，恰是百端待举的时候，费钱如流水，节流一点是应当的。饭嘛，一顿不吃又饿不死人，还是先扯电话线要紧。”

贺兰从村支书手中接过麦克风，以副厂长的身份大风雅方来了一段即兴演讲。她把从相州到隔壁省会一起上的故事信口编排了一下，重点凸起陈进峰刻苦刻苦、对峙到底的斗争精力，趁便赞美了一下他在馒头摊前临场阐扬的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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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不成呢？”

“不是一条，我要扯四条！”贺兰一扬脑袋，忿忿说道：“厂里用村委会的电话接订单，客户每天打电话占线，一天二十四小时总占线，那么多人抱怨打不出去电话不假吧？”

即便不算奖金，一名小门生每个月能拿到二百块钱提成对台下坐着的村民来讲也是一大刺激。

会后村支书发起安排几位带领到县里饭店用饭，贺兰此时一改会上的风雅姿势，扭扭捏捏问道：“能不能就在厂里吃？”

排在秦家明前面的倾销员们起码的提成也要比他翻一番，停止目前最多的是陈雪华，提成七百多块，奖金一百。如果算上她和陈大嫂合股的二道估客买卖，她的月支出妥妥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