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玉庭有诏 惊鸾有疾（04）[第1页/共2页]

“大言不惭！”青鸿当即染了喜色，向身后唤道，“来人！递两把剑来！”

妘楸手提长剑翻腕看看，剑气如霜，此是饮血无数的一把战剑，真若挥出去，惟是封侯可止。她又看青鸿，其擎剑的英姿与其妹还真是天差地别，眼底的凶恶倒酷似其兄，“二女人自视甚高啊！与我为奴？呵，你既如许说，我必得求胜啊！若败在青女人部下，只怕也惟余一死！”

“听闻，你会我青门剑法？”青鸿挑衅问道，不顾青鸾如何拉扯，语意透着无尽调侃，”那里偷学来的几式外相，却也敢在人前矫饰？怕不是狐媚工夫了得，只借着舞剑之名勾魂摄魄罢！”

青澄也急得跟着苦劝，“二姑姑，你如果伤了楸夫人，娘舅可不承诺！”

妘楸冷酷一笑，嗤道，”你如果胜不过青鸢，可也不必来我面前号令！尔之兄，亦部下败将！”

妘楸免力笑笑，回说，“惟是对你不住，占了你的位子。你若恨我，只说一声，我马上便去。”

她本身内心又何尝不腐败：后位之争，三家中她是最弱。不比家世，不比尊荣，只比脾气，她自知并无那执掌六宫之才德！自问必尴尬此重担！她独一不甘也就是舍不下与蔚朔的少年情义，毕竟东宫数载伴读，是她此生最最斑斓之年！可若说入宫侍君，她甘愿在身出知名的妘楸檐下委身，也毫不想在那位尊宝贵的帝姬部下度日！她自知脆弱，此生偶然招惹权势。

青鸾再次怔住，这确也是她未曾想过的对谈之局，慌乱中忙又施礼，“夫人折煞我了！夫人两次救回我王性命，又救军中将士无数，此样功德堪受举国扶养！青鸾何敢望之！唯有诚意敬奉，莫敢存半点非分之想！夫人若当真顾念鸾儿，惟盼而后光阴能尽信我之热诚，莫生猜忌！”

“你娘舅原就是个蠢的！他答不承诺又碍着我甚么！”青鸿回击接过家仆递上的宝剑，扬手丢给妘楸一把，冷言道，“你本日若能胜我，我青鸿甘心与你为奴！现下只说你若败了该当如何？”

妘楸终得展颜一笑，“你既如许说，我也稍得放心。不过求个安身之地，而后也必不与你相争！”

她徐行行至妘楸面前，与这位被国人争议不休的女子面面相视，见女子神采淡然自如，既无窥奇之欲，也无巴结之态，只浅浅一笑，率先道了声，“青鸾女人还公然是温婉文静，淑媛矣！”

青鸾猜不出妘楸出城“相迎”的企图，或是施恩，或是请愿，然于她而言，走上去面对已是必经之路！她将要向前移步，却被青鸿拉住，诘责，“你做甚么？我们乃将府嫡女！你又是二哥的青梅竹马！她只不过是个不知来路的知名孤女，还值得你赶着参拜不成？”

“二姐，此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二姐还是莫要插手。”青鸾总归晓得此行何归，此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