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玉庭有诏 惊鸾有疾（08）[第1页/共2页]

墨客里寒年徐行趋近青鸿，谨慎探听，“叨教女人有何筹算？”青鸿睨之，冷言，“回家！搬兵！”

这时，家仆总使上前来谨慎商讨，“二女人，这……那老奴……我等，是否该，先入城去？若说只二女人一人滞留城外，那是二女人率性，闺阁之怨，算不得甚么？可如果我等皆伴随女人滞留城外，使外人看去，倒似我青门全部犯上行逆，对抗王室！这论起来，可就是大罪了！”

“正为不是自家人才打得骂得！纵是杀了也不值甚么！总好过祸害你们！”青鸿冷眼瞥之。

蔚拓感喟一声，还是劝了青鸿一句，“二女人言辞失实过了！可有想过大将军的处境？可想过青门高低为臣之本？青门如许能，怎不自主？”说完也翻身上马，跟随越王的行列仓促去了。

果不其然，蔚拓自知是找骂，可也不能不替君上挡这一劫，厚着脸皮还想再劝，却见君上自地上抱起青鸾，沉声令道，“回宫！”又唤方垣，“传令城门，断不准此女入我都城！违令者斩！”

总使晓得这位二女人另不足怒未消，也不敢再劝，只得唤过那名为里寒年的墨客，细细嘱告一番，目睹着西边有乌云翻涌，又留青鸿些许衣衫食品，这才领一众家仆驱车往城里去了。

青鸿心疼幼妹，又急又怒，泪盈眼眶，指着蔚朔喝骂，“这就是你执意娶那妖女的结果！尔为君王，不思护邦守国，为一女子竟闹到割地倾城，真真奇谈！且归去翻翻史册，看我东越自主国以来可有这等荒唐事！三百年间，东越多少将士战死边陲，只为不失祖宗国土之半寸！然你蔚朔一日以内连失五城！也配称国君！尔为人亲朋，不能取信承诺已是不义！现在却还要舍鸾妹为你赎罪之棋子！多么无耻！她屈嫡女之尊肯为你妾室，只当是我青门为臣之本！若你胆敢得寸进尺，拿她献祭天子，此事不必问兄长，我青鸿第一个先不承诺！……”

总使听得也是胆战心惊，忙又说道，“那老奴就留两个机灵的给二女人，好歹有个照顾……”

青鸿不响，寂静好一会才道，“去罢。青门要反也是反玉室！姓蔚的不过蠢物一枚！不值发兵！”

青鸿大惊，将要诘责，越王瞋目斥道，“你青鸿当真本领，且杀进城来！若一人不能，可引初阳城万军助之！寡人倒想看看，你青门何人能取孤首级！”说完抱着青鸾攀上坐骑，扬鞭而去。

总使讶疑，“女人是说路上捡的阿谁墨客？他个文弱墨客只怕无甚用处，再终不是自家人……”

“狗屁！”青鸿回击将蔚拓推了个踉跄，喝斥，“你算个甚么东西！本女人面前几时轮到你说话！”

青鸿望着马蹄扬起的漫天沙尘，心机即气愤又茫然！她不知事到现在另有多少回旋之地！天子御旨，如果不从，也只能反了！只是目下，是那个不从？是他青门反之，还是蔚室共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