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玉庭有诏 惊鸾有疾（10）[第1页/共2页]

灵犀谷。这在青澄还是初次听闻。那侍卫更是为这三个字惊出一身盗汗。

“皓月公主。”青澄答，一下看画像，一个看妘楸，欣然道，”公然很像楸夫人！娘舅真有本领！”

“不成不成！”青澄闻言仓猝忙收走了绢画，细心折叠，又谨慎放回锦囊，咕噜道，“娘舅说得对，楸夫人必是不诚恳！你嫌弃澄儿笨拙，故不舍得娇女，故不诚恳许嫁，故不能使她活……”

那侍卫也自发退出，只站在门外用心保护。一是为防隔墙有耳，一是为防知之太多终非益事！

青澄一怔，面色赧然，实话说出，“这原是娘舅说的！不过我娘也说过！是娘舅先同我娘说的！我娘才是真的觉得你肚子里揣着我的媳妇，才肯回初阳城去！临去还叮嘱我定要看住你的肚子，但有动静，必得写信报之！且要用加急军报！但是，我又不知如何才算有动静……厥后娘舅又说，到了春季百果硕硕时就必得有了！我也不知有甚么，然后他就画了个小像给我……”

但是所谓嫡女……妘楸猎奇地看向那片素绢，只见上面墨影浅淡，只寥寥数笔勾画出一个总角少女，虽则着墨未几，仍可见眉眼间有谈笑晏晏，唇角处藏有一丝玩皮，其度量雪绒幼猫，傲视间灵动斐然，竟仿佛是唤之可应，呼之即出！

妘楸忍俊不由，向着那画悄悄呵了口气，笑道，“你看这可行？又或者扔进雨里使暴风吹她……”

妘楸在青澄语无伦次的报告中还是听出事情原委，难怪长公主雯若会欣然归去，原是蔚朔许了嫡女嫁于青澄为妻！那雯若千里“奔袭”不过是想替青门讨个嫡公主，夙愿得偿，如何不归！

“她驰名字？”妘楸又觉好笑，又觉无法，再想想蔚朔，又觉这蠢物实在不幸！

青澄说着自腰间取下一只锦囊，翻开来竟散出缕缕兰香，青澄极谨慎地自锦囊中取出一方素绢，又以袖揩案，清出一方素净，非常器重地将那素绢铺于案上，渐渐展开，又说，“娘舅说，我若丢了这小像便是丢了自家媳妇，而后余生便要孤苦一人终老了。以是不得不带在身上。”

“哈哈哈！”妘楸这回是真被逗笑了，“你们舅甥两个……可真是蠢成了一对！若论诚恳，且依我教你的，自本日起你每日迟早各唤她百回，如此唤个七年八载，我保你必得一个美娇娘！”

“楸夫人若爱城外风景，只待下一个晴日，让娘舅带你去郊野打猎，你看可好？”他死力想讨她欢心，“又或者，我再回初阳城时，向娘舅请旨，邀你同业，带你看看我东越的壮美江山！”

这位夫人的出身，不管在宫廷还是在朝堂，向来都是讳莫如深。无人究问，更无人敢议。君上说她来自上古云氏，那就上古云氏罢。只是史乘记录：云氏避居洛水。这灵犀谷又是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