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玉庭有诏 惊鸾有疾（23）[第1页/共2页]

“你是说她下毒？！”青鸿惊问。

青鸿被气笑了，安设好青鸾又冒充殷勤，“下一碗药须得天明时分，二哥歇一下罢，我来看着。”

青鸿苦皱眉头，看着蔚朔喂进最后一勺猩红的药汁，还是忍不住悲叹，“里寒年说了，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求个观者心安！我如有这一日，你们切莫给我灌这苦臭玩意！我宁肯死了！”

有人回说，“方才过了未时。薏主子从韶华殿那边返来，说是鸾女人已然服过第三碗药，便在那边候了片时，见并无非常就返来了。惟是二女人还是闹得很！见谁骂谁！王上也呵叱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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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寒年笑答，“下毒何必如此周折！这位楸夫人若非藏有秘事，则必是世外高人！或可见古迹！”

这一夜，韶华宫内灯火透明，炭火不熄。越王蔚朔也是平生第一次尝煮药侍疾之辛苦。虽有宫人摆布援手，却还是略显慌乱。总算熬到半夜子时，终得第一盏药汁，蔚朔端在手中，只觉腥气冲鼻，观其色彩色褐红，稠若血浆，看着只会令人五脏作呕，实难有吞咽之勇气！

“这便奇了！此举当无涉药理，何故为之？……莫非有甚么不敢示人之物……”里寒年随便猜度。

妘楸不由蹙眉，别有考虑，喃喃道，“不该如此啊……既是第三副药了……倒底那里不对……”

青鸿还是点头，“我们这位君上，奉他夫人号令堪比遵天家御旨！所用器物、渣沫皆尽数毁灭。”

蔚朔并无好声气，讽刺，“你会寻死？谁敢屈了你二女人？你杀尽天下也一定肯赏本身一剑！”

“可有甚么东西带出来？药碗也行！汤勺也行！总可窥得二三。”

翌日午后，妘楸高傲梦中醒来，日光透窗铺满床榻，热烈光亮漫渡此身，恍恍乎竟好像重生！

青鸿闻言狐疑更重，既疑“秘事”之说，也疑“高人”之论，她一向觉得这女子毫不简朴！经此一事或可见些端倪！自兄长从大瑶山平乱返来，军中将士仿佛就添了很多讳莫如深事！

蔚朔还以白眼，“中间但有讹夺，那个之责？我等可担待不起！真情冒充都不敢启用二女人！”

不明以是的宫女接话说，“那里都不对！在二女人眼里，旁人就没有对处！独她一个占理！凭是夫人衣不解带、目不交睫地奉养她家小妹这很多天，她不见夫人辛苦，只问为何没把人救活！现在夫人又熬心费心调配新药，她不称谢也就罢了，竟还明里暗里讽刺夫人包藏祸心……”

宫女闻声入内奉养，都希奇主上贪睡到这个时候。妘楸却问，“甚么时候？韶华殿可有动静？”

青鸿见他冷嘲热讽不肯相容，也只好作罢。守了半晌，见喝药后的青鸾并无非常，便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