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云裳离兮 琼宇空空（13）[第1页/共2页]

蔚朔点头，“就让寡人将心剖给你看！归正这条命是你救的！只当还你！我倒看你于心何忍！”

妘楸始终按住蔚朔伤处，扶他落坐将铺好的席上，只待诸事具有便叮咛世人，“都去罢。王上有我顾问，就不必都拥在这眼巴巴看着了！”众宫娥闻声顺次退去，而方垣领众侍卫仍守在门前，妘楸嘲笑，“你们倒底保卫何事？是怕我逃了还是怕你王持续自残？哪一件又是你们禁止得了的？”方垣窘然，望向越王。蔚朔忍痛悄悄点头，“先退去内里罢。这里临时无事。”

蔚朔本还想再求，非要迫她许下承诺，因他晓得此样手腕绝无二回，但是见她泪水覆面，掌心淌血，终是熬不住心焦，只能一时作罢，缓缓松开了剑柄，剑刃全然落进妘楸手里。

终是迫得妘楸滴下泪来，倒底是哪个欺人太过！他东越君臣高低普通恶棍！是要囚她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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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朔双目晶莹，张口便是委曲幽怨，“是你——是你欺寡人——太过！实欺寡人太过！”

方垣灵魂都吓散了，自知救已不及，虽飞奔而出倒是心颤胆怯，四体发软，不过两步就跌倒在地。目睹着宫娥惊骇，宫人呆愕，殿上竟无一人施救。绝望之际忽觉光影明灭，未及眨眼，就见远在门前的楸夫人不知怎地竟站到了君王身前，正与君王共掘剑刃，总算阻了一场殇亡。

方垣见势赶紧再劝另一边，“王上放心！但得夫人与我王同德，何愁无子嗣绕膝、三世同栖！”

于心不忍啊！妘楸也红了眼睛，声带哽咽，“元初……是我错！我不该讲狠话……不该离弃你！蔚元初！”妘楸忽大喊一声，更加用力握紧剑刃，以禁止蔚朔再次刺向本身，“蔚朔，你还要疯到几时？你的药我喝了！你的暴行我忍了！你还要我如何待你？我若偶然，岂会由了你这般！”

妘楸更是心惊，剑尖已没入他肌肤半指，再进一寸，难道又要重生别性命一回！真真是……

方垣快速起家，见剑尖公然没入越王衣衿，赶紧劝止，“夫人莫动！我去喊医丞！万不成拔剑！”

妘楸微微立目，哀伤，痛恨，凄楚……一一闪过眼底，泪已不成按捺，却终是未发一言。

方垣接过血刃，觑见妘楸血肉恍惚的掌心不觉一颤，暗道：我王实蠢！她若偶然，哪得这般！

“好！好！我不走……我不会走……”妘楸终究让步，“除非你们赶我走！如此可遂尔等情意！”

毫无事理可言！妘楸纵满腔幽愤亦不敢再争，只能点头，“好！好！你且罢休，有话渐渐再说……”

“我要你发誓！”蔚朔仍旧得寸进尺，“我要你以族人发誓，必会与我生儿育女，白首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