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云裳离兮 琼宇空空（32）[第1页/共2页]

青鸢略有游移，可为免蔚朔胶葛，终是点头，“只要她分开越地，我毫不究查！愿以此身发誓！”

“开口！”青鸢仍厉声呵叱，“云氏女子非我族人，与我王向来就未曾同心，更是乘机祸国乱政……”

雯若诚惶诚恐，撑笑答说，“我……我去送送她……如何说，她也救过鸾儿性命……总要谢她……”

“非也！我是想说……”雯若又缓了口气才道，“你也不必急着去。你未曾在俗世行走，俗世中很多端方你若不懂只怕寸步难行。只单说这用饭住店，凭是我也一定熟络，另有这银钱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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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请呼长公主。蔚是王姓，雯如果先王赐名，大将军何敢僭越。”说完又看向蔚朔，讽道，“楸夫人说得对！幸亏未使你以青鸾为妻，若将你两个绑在一处，那越地还真要改姓青了！”

雯若讶异地看着面前女子，竟一时失语，见她要去了，忙又上前拉扯，“渐渐！且慢！我知你本领大我千倍百倍！只是……只是你看，这天色将晚，纵是赶路也不好夜行罢！如许，我在城外有一处离宫，是先王所赐陪嫁，虽处所不大，胜在‘闲人’也不来，你先随我去安息一晚，只待明日天明，再算个良辰卜个出息，再去也不迟啊！你说呢？”

妘楸推开她手，冷言，“再有旁的事你能够问你王兄或者殿上臣子，我话已说尽，再无他言！”

“只是——”蔚朔忽反手握向青鸢手臂，一字一顿央告，“兄长既已逐她远走，就不成再伤她！”

妘楸望着气喘吁吁的雯若，知她追来所为何事，也不等她开口干脆直言，“是我对你不住。你临去将澄儿托在我手上，我本该顾他全面，不该陷他于险地。只是……”妘楸本欲与她析说情势，可想想又实在懒怠多言，只简省说道，“罢了。你只须晓得，我必看顾澄儿，他总会返来！”

雯若掷下一句狠话，也不睬蔚朔与青鸢是如何震惊气愤，不睬朝臣又是如何争议纷繁，回身独自出了大殿，追着妘楸的背影，一向追到宫门前，方才将她拦下。

这时，雯若正垂首低眉，悄步移向殿外。却还是被青鸢发觉，立时呵叱，“你要去那里？”

“岂会无关？”雯若只觉荒诞，“她与王兄同食同宿半载不足，王兄口口声声唤她嫡妻，便是你等将她迫走便能勾消统统陈迹吗？王兄半夜梦回就不会唤她名字吗？你们何至如此狠心！”

一言惊住蔚朔，他只觉手臂就要被青鸢握断，而青鸢眼里更是溢满杀气，他俄然明白，凭他之力确切不能再护她全面！她若不走，青鸢必定杀她！她先前图谋之事，青鸢岂会看不透辟！

雯若仍只顾得上喘气，讲不出话，倒是几次点头，拉住妘楸手臂，表示她稍后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