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云裳离兮 琼宇空空（34）[第1页/共2页]

青鸢遣初阳城之将，调初阳城之兵，便是要与王军划开边界。真如有兵犯皇境那日，也可告史官曰：谋逆者只在青门，与蔚室无涉！而蔚朔与他自小一处摔打，又如何会看不穿贰心机，此回派出宗亲为将，王军驰援，为的就是表白态度——蔚室始终与青门同心同德，同进同退！

蔚朔大惊，“方才不是已然否了此计？！大将军此去何故责备身而退？真如果玉室以‘三年而易’为忌，扣押兄长，甚或屠灭你等嫡脉，寡人救已不及，纵是挥兵伐之又有何用？”

“陈兵柏谷关！接回静姝公主！……恳请我王准允，陈兵柏谷关，接回我国人！……请我王陈兵柏谷关！……请王上马上颁旨，陈兵柏谷关！”群臣纷繁附议，接连上奏。

“恰是！我东越岂无精兵良将！岂由了别人算计凌辱！若使满朝臣子送君王远赴千里为质，实实羞煞臣等！王上若不息此念，还不若尽斩无能之臣，散了朝堂，将东越之地拱手别人！”

朝堂上，越臣合力摈除了“祸害之源”，接下来便是要商讨如何应对祸害之果了。

“恰是这个事理！巍巍越邦若连一个女子一个孩子都不能庇护全面，又何故立邦，何敢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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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注看越王片时，自是晓贰情意，也知王命难违，只好另设一计，“即得我王旨意，臣明日即往校场点兵。只另有一事请王上恩准。臣须得出柏谷关，亲往帝都，才气接回静姝公主。”

青鸢仍执意兜揽罪恶，称青鸾之失乃青门之罪，惟是他亲赴帝都向天子请罪，或能求得宽恕。而满朝臣子得先前妘楸“提点”，全然完对此发起。越王蔚朔更是自愧自责，更加不肯准予。

蔚朔未及应对，沈鹤又站出来言，“大将军，末将请大将军令，愿为军中副将驰援柏谷关。”

此言立即得众臣附议，沈鹤又言，“当下景象，楸夫人已析说非常清楚，各家各怀战略，或图谋别人之国，或觊觎天下之权，我东越若还假装视而不见，那才真真是坐以待毙，自取灭亡！恕臣大胆，臣觉得，我王就该准林将军之请，陈兵柏谷关以做威慑！我东越岂无精兵良将！”

就在两下争议间，终究有臣子站出来直言，此人恰是沈鹤，“王上若赴帝都，邦国之治谁负？大将军若赴帝都，国境安危谁担？况乎此一去，诚如楸夫人言，难道是报酬刀俎，我为鱼肉。可否安然返来，确然非我等可控。不管那个有失，又与折我东越江山何异？”

沈鹤又站向前答疑，“语出楸夫人。引自《大昱春楸》。未知大将军可曾读过此篇？”

青鸢讶疑，“‘三年而易’？王上自那边得此言？”说时又顾看摆布臣工，尤是狠狠盯了相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