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云裳离兮 琼宇空空（56）[第1页/共2页]

卫筹举头浅笑，笑意深远，“王上自是明白老臣所言。独一关隘，只是如何求得‘同心’！青门或有忠心，然此事关头惟是希冀大将军之操行操守，青门族亲并其将士难说没有万一！朝堂臣子，蔚室宗亲身不必论，皆以王上为尊，惟王上之命是从；而另有出身程门之客卿，虽可为我王所用，却难为我王所倚！每遇存亡大事非得同心之人，难抵艰险万端！我王自当了了！”

“老臣罪该万死！”卫筹再次叩首，“召国之祸，臣万死难赎其罪！只是，臣即要归去，另有几句肺腑之言，冒死说与王上，还请王上念及卫家本就蔚族家臣出身，又帮手君王数代，王上能慎思老臣之言，分解短长，衡量弃取，为邦国之治，为越地子民，谋一条永久兴昌之路！”

卫筹只须略加考虑便晓得君上何故“免除”他相国之位。现在令他本身请辞已是给足卫家颜面！

卫筹再次惊到昂首恳望，“王上……是要逐卫氏全族出王都……放逐郊野？”

只是要求“同心”谈何轻易。东越欲借她“非常之力”存地兴国，人家又何堂不是想借东越之力“偏安一时”。东越若不能护她之全面，她又何故为东越呕心沥血、肝脑涂地。况乎，她已被逐！

“老臣非是成心为楸夫人设下收罗！老臣实则觉得，此事若得楸夫人助力，必然能成！而此事若成，可免兵戈之乱，可省国库之资，实是利国利民！且老臣特向楸夫人承诺，此事若成，当结合半数以上朝臣举她为后！臣觉得单凭这一点，楸夫人必能助力此事！只要得她助力……”

“相国昏聩！”蔚朔痛斥，“救人与杀人岂是一样？大将军立马可斩铠甲千众，你且要他救个将死之人尝尝！你今后位为饵，诱楸夫人杀人，相国之用心，多么凶险！寡人何敢再用你治国？！”

“楸夫人于朝堂上提到的‘皇权三世而易’非是虚言。此事，金华阁所藏‘旧史’可觉得证。只是近似‘旧史之证’为数未几。也唯有蔚族与风族两家王室尚且存有‘旧史’。而当代家后辈所学皆是删减后的史乘，故对‘皇权三世而易’之论皆道荒唐。然楸夫人将其揭于明面，有无实证已无关紧急，勾惹民气已成究竟！风族自不必说，召太子图谋越地五城非是剑指东越！老臣也觉得，召国实有图谋天下之心！而至于西琅与北靖，必会望风而动。天下兵乱，倏忽之间。

“寡人会准你所请。恩赐你卫氏全族搬家栎丘，以让卫卿保养天年，尽享嫡亲。如此可好？”

我东越蔚族历世三百余年，想要在这乱世中求存求续，若无非常之力互助，恐可贵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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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你当今倒可细说。何敢擅权诛杀召国太子？何敢利用楸夫人入你收罗？你意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