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青峰邈兮 风雪在望（25）[第1页/共2页]

勋帝自是见过无数女子，千娇百媚，姹紫嫣红，无所不识。然不管如何绝色，多么狐媚，哪个无不是委身攀附，极尽奉承勾引之能事！偏本日这个，她倒底再挣闹甚么？既入了宫，难道迟早供其赏玩！她之顺从，是惑上之伎俩还是情意别有所属？总不会还恋着那蠢越王罢？

“陛下……”青鸾忽双手紧紧抱住勋帝手臂，不肯使他再多进半寸，举目央告，“臣女求求陛下……”

勋帝不觉蹙眉，心中肝火升腾，若说之前还只是愤怒皇后擅权，现在却有些许恨恶皇后暴虐！纵有妒忌之心又何甚下此毒手！又想起自初见此女子，她死力撑起的奋勇与假扮的安闲……勋帝悄悄扳其下颌，恨道问，“你不知痛吗？如何不说！”

她愈是泪水涟涟，愈是招人垂怜！何况勋帝已触及欲念地点，那里还肯干休，只扯她发髻，得她樱唇半启，深重的吻随即覆上，封印取信，宣示主权！连带她的身子，也尽落其掌心！

青鸾惊诧，一时未能反应——何谓宽衣？为何宽衣？宽那个之衣？她瞪大眼镜看着勋帝，只为过分震惊，都已忘了惊骇，“陛下……何意？臣……臣女初见陛下……臣女与陛下只是初见……”

青鸾见勋帝立在面前，动也不动，话也不答，只好撑勇再言，“请容臣女为陛下置席烹茶。”说时移步向外，试图指导勋帝分开床幔之地，往稍见宽广的厅堂以便陈述闲事。

“脱掉你的衣裳！”勋帝再言，“须得朕唤宫人奉侍吗？还是要朕亲身脱手！”

勋帝见青鸾偎在枕上泪水涟涟，半边香肩如晴雪曜日，惟是肩胛处一道血红，分外触目，加上其纤纤玉腿上几处血痕，甚者有一处已是皮翻肉现，此等惨烈嵌于冰肌玉骨实是狰狞！

青鸾错愕的无从言说，又复惶惑，结结巴巴申言，“臣女情意……非在于此……陛下……为何……”

可她将与勋帝擦肩，即被勋帝一把钳停止臂拖了返来，目光愈显幽寒，语意也极冰冷，“宽衣！”

勋帝手臂悬在半空，半晌未得回应，已然招他愤怒！莫说合宫高低，只怕全天下也无人敢辞拒天子恩德！这女子此来难道正为奉养君侧？总一副疏离顺从模样倒底是循礼还是别藏隐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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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又慌又羞，早已吓得浑身颤栗，牙齿颤抖，怔望勋帝惟是幽幽唤道，“陛下……”声未了又两行泪珠滚落，凄凄然好不成怜！却把勋帝也看得呆住，心头蓦地一紧，竟似生出一丝痛意！

“四境万疆，惟问朕之情意！尔又何敢妄称情意！”勋帝说时一手缚其手臂，一手解其腰带，吓得青鸾拼力挣扎，何如早已慌到手足无措，顾上顾不了下，顾前顾不了后，加上力弱，很快一身衣裳即被勋帝拆了个混乱不堪，裙带散地，绢袜无踪，又被勋帝推倒在床，扯开凉衣，撩起里裤，香肩玉腿尽陈当下，再无颜面可存！青鸾泪滚如珠哭泣声声，才知进退皆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