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东山有巫 越王有情（50）[第1页/共2页]

妘楸笑笑，心底竟替他漾过一丝悲惨，“本来你这个越王……也就这点本领。”

妘楸不由凝眉检验，又道，“我想了又想，失实不知该说甚么！遂事不谏，既往不咎！你节哀！”

越王也笑，自嘲道，“岂止！我还能使三千王军埋身雪谷……”话未说尽，声已哽咽，扭头别处。

越王哭笑不得，抚了抚横在膝上的剑，缓言劝说，“难怪兄长容不下你。你该看得出大将军也是个甚倨傲的人物，你凡是和婉逞强，只须稍稍低头，此事必是别样地步。你觉得呢？”

越王都被气笑了，“在你内心必是认定了我笨拙至极！总觉多掷一言都是空耗心力，是不是？”

“非也非也！”妘楸仓猝辩论，“在我从未曾有过用心良苦之说！若定然说有，其心也不在你，而在休兵陆邻。你大可不必觉得亏欠我甚么！但有寻死觅活之念也不必考量我昔日所为！”

他未曾入正殿憩息，而是回身重登马车，挤入车厢，反手带紧车门，正与车内妘楸相对而坐。

你看我，我看你！更艰巨是那个一时候也寻不到话讲，只能相互宽裕地笑笑，目光试着移向别处，只恨别处也甚局促！不过三尺五寸的地界，再顾左盼右也躲不过两两相望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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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楸无话，左思右量委实不知该说甚么。也只能是拧紧眉头、抿紧嘴唇，静数光阴缓缓去。

越王自发得凭一已之力弹压了一场兵变，他眼看着林枫将大部人马撤出，仅留下百余位值岗士卒摆列天井四角八方，本来杀气腾腾的院子刹时寂静很多，但是于越王而言还是危急四伏。

“你放心！有我在，他们决然不敢！”越王赶快安抚，“弑君是要受四境讨伐，要被天子诛杀的！”

越王赧然，“委曲你了！实无良策！大将军若在尚可论君臣之仪，寡人……我还能镇得住他们。大将军不在，这些边军……”越王说着低头苦笑，“我这个王原就没甚么威望，全杖兄长搀扶！”

“看来彻夜又要睡在车上了？”妘楸自知无可逃遁，笑着嘲弄。

越王怔怔看着妘楸，又气又恼，“你这女子真是不通情面！好歹今时我也算拼尽尽力护你，你半句安抚的话不讲也就罢了！却还要大堆风凉话挖苦我。巫……勿说山中女子皆如你般凉薄！”

妘楸这回饶有兴趣地看过来，冷僻的眸子泛过一丝波纹，小声嘀咕，“倒另有一点自知之明……”

妘楸看他，又觉好笑又觉不幸，“以是，你也怕他们半夜放火烧车亦或放暗箭伏杀……”

妘楸又复清冷，冷静谛视很久，才道，“我说过了，休兵陆邻我已是极力而为！独一祈求也不过是大师相互归去，我只当你们未曾涉足大瑶山，你们只当未曾遇见小女子！诸事到此结束。越王还活着，兵变已停歇，我多少也有助力，你们此去也算班师！却为何定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