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皓月之约 君子之盟（20）[第1页/共2页]

话尽，其座下客卿皆抚案大笑，有人拥戴，“是否越王得美人，宠之溺之，才致折损贵体啊！”

御使对越王彻夜之去处似早有预感，又似决意窥测真伪。一面嘴上怜恤越王旧伤之深病体之弱，一面又几次举杯邀越王尽量痛饮。借着歌舞之兴，美酒之熏，七杯八盏后，御使更是带着醉意笑谈道，“我有一秘闻，总也难辩真假，不若本日趁兴说与诸公，且请诸公也来参详参详。这外有传言，都说越王恶疾并非大瑶山平乱之旧伤而至，而是另有其因，诸公可知？”

相国卫畴一面应酬御使来宾，一面寻机检察君上景象。宫中流言，说君上早已与云氏女双宿双栖，春眠之期宠幸不断！可看王上眼下这景象倒也不似逞勇宫闱之君啊！倒底是真病假病也难确切，然其自我颓靡不欲见悦于天子之志必然失实了！老相国察看很久也只能暗自感喟。

越王眼睛顿时就圆了，坐姿也稍端方了些，面色阴沉，冷冷注看着御使，忿然道，“孤模糊记得肖御使祖上曾为天子礼官，肖家后辈也多师出程门。何故礼乐高宅，诗书府地，竟也好听这荒漠谬论，陋巷奇谈？天子殿上莫非无才可派，竟要派你个口舌无拘者来屈辱君家庄严？”

蔚朔遵循妘楸之计，持续扮弱装病。他用心松系着腰带散垮着袍服，由两个宫人搀扶着，一副委靡恹恹的模样挨进坐位。对御使的酬酢致礼也只是笑意倦怠，挥手了了；至于臣子的朝拜更是眼皮一沉便算知会了。以后大部分时候便是蜷坐在本身席位上，怏怏无神地静看殿上歌舞喧腾，觥筹交叉。

御使便嬉笑着续道，“或有不实！越王并诸位且只当听个官方笑谈！”说时又饮杯中酒，又似添几分醉意，慨然道，“天子曾有疑：大瑶山平乱，东越折损将士无数，何故无所斩获？直到我至越都方才了然，越王之斩获不在贼人头颅而在……”他用心顿了下，才道，“在倾城之红颜也！”

现在立后之争可说是已到关头时候。若能一鼓作气先“攘外”，解除帝姬；那么再软硬兼施以“安内”，稳定青门；到最后，立妘楸为后便再无甚禁止，也便可期可待！

蔚朔自是晓得自家亲妹定有如许本领！她此番无诏而归便是要倚仗长公主的身份为初阳将府再争一份与王室联婚的荣光！她总觉得蔚族欠青门一个嫡公主，此也是她平生都亏欠夫家的。

“哈哈！此非隐蔽！我之所闻与使君所闻或出一辙！无妨讲来听听！”御使所携客卿大声拥戴。

又是一片笑声。相国等越臣闻之失实宽裕之极。怒又不敢，争又无果，也只能陪着干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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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御使马上起家，向着上座一躬到底，“鄙人酒醉！言辞不当！对越王多有冲犯！望越王包涵！为谢此罪愿荐名医一人。此人出自南海百里家，百里后辈多神医，想来必能医越王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