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皓月之约 君子之盟（26）[第1页/共2页]

妘楸确曾读到过这篇颂歌，只是歌中的“颠覆苏生”不过四行笔墨，换活着间便是千秋百岁，万兆生灵！凭她一己之纤细，千万负不起此样循环！既是去意已决，便不想再与痴人多费一言！

妘楸一时也想不到哪句话又说错了，只挥手道，“罢了！你只须晓得，我要去了便是……”

“风吹草动？”妘楸幽幽复念，回想本日之惊险，再想他朝以后患，忧心问说，“如果这风能倾王厦古刹，如果这草能覆将士枯骨，我且问你，怕不怕？”

“因为我在，你会亡国！”妘楸干脆直言，顺带赏他个白眼，与笨伯发言真是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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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里？”蔚朔仿佛真的没有听进妘楸所言，“你若为彻夜事恼我，只说要我该如何赔你！不要动辄就使脾气，那是小流派后代才有的矫情！你要做我的王后……”

蔚朔笑答，“听你这话，当是读过那节诗篇了！”接着便点头颂道，“大风起兮，凤台倾兮；凤台倾兮，荒草覆之。荒草覆兮，灵魄生兮；灵魄生兮，大风拂之。大风拂之，万物苏兮……”

“你去那里？”蔚朔寸步不离地追焦急问，妘楸非常无法，“你是要一眼不眨地看着我吗？”一面说一面走到外间桌案处，拾结案下水杯，也不顾冷暖当下喝尽，又拾起炉上陶壶，另倒一杯，偏蔚朔跟了过来，很自发地拾杯就喝尽了，置杯于案上，本身也委身案角，寂然道，“说到底，还是你情意不坚！但有风吹草动，便要弃我而去！全不念我为着你披肝沥胆，一片赤城之心！”

“我之所言与雯若无关。我要分开也非是为彻夜兵乱……”

蔚朔也有些恼了，“这话你还敢说！曾为这话惹出多大的乱子，你不是不知！”

“那是为甚么？是！雯如果寡人亲妹！她彻夜所为也确是该死！可你也说过，她是寡人独一嫡亲！现在又是大将军的嫡妻！你总不至使我杀了她罢！宫廷之争，帝王家自古难息！你既入我宫廷，就该有所包涵！今时只你一个，将来这三宫六院总还要再添，百般纷争老是不免！然我能够诺你，像彻夜这般断不会再有！你也该承诺我，不成学了旁人模样，与我曲意算计”

妘楸惊奇赞叹，全不知蔚朔那里引出这一派说辞，略皱了皱眉，试着问，“你有没有闻声我说过的话，我说——我之分开与雯若无关！我非是要使你为彻夜之事惩办她才与你耍心计！若要惩办，我一人即办了！一念杀千人原也不是与你谈笑的！蔚雯若那点伎俩在我非常不屑！”

“蔚朔，我不会做你的王后！我要分开越国！听清楚了吗？我没有使脾气！我在与你说闲事！”

“好端端的为何要分开越国？你总要有个起因，若不是因为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