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东山有巫 越王有情（10）[第1页/共2页]

“灵犀谷。”妘楸答。

“这个天然。只是……只是人知殊同，懂辨别！不会尽伤统统……”

蔚朔又是一怔，将信将疑，“仅此罢了？”

妘楸看他，“你是想问，妘楸但是越王子民？”

蔚朔哑然，静了半晌，见才子寡言，便殷勤着又问，“这是甚么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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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襄原君？”

“我还从未见过。”蔚朔听着妘楸娓娓道来，赞叹道。

“不敢不敢！”蔚朔连连摆手，“我敬仙子如天人，岂敢攀扯！我是想此地为何与人间骨气有异？”

“他们亦然。”妘楸言，又补一句，“尤胜于人。”

妘楸这回盯住他看，笑说，“那实则是越王英姿神武，风神秀彻！小女情不自禁，不得不救！”

“灵犀谷……也属越地？”

“若半夜前再不能顺利产崽，只怕初雪性命不保。”妘楸略显难过，悄悄抚摩着初雪的腹部。

妘楸看他，神采淡若，“刚好遇见。”

妘楸蹙了蹙眉，回说，“我本千岁，现在只得五百，余生漫漫仍似深渊万里。尔不必介怀！”

蔚朔赶紧摆手，“不敢不敢……”抬眼瞥见妘楸满眼戏谑，愈发慌迫非常，手足无措，忙别的说道，“再叨教女人，我的那些将士……随我出征的三千王军，当真无一幸存？”他仍存一丝幸运。

妘楸略做考虑，回说，“倒是另有一人……”

“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山川各有志，万物皆有灵。顺乎天，逆乎天，皆属天然，何异为异？”

“如此素白无瑕的雪狼！天然也未见过母狼产崽。”蔚朔窘笑，又问，“他们是狼……不会伤人？”

“母狼产崽？”

妘楸只冷冷看他，已颇不耐烦，喃喃道，“还真是蠢不成及！”

原是那对雪狼，一名初雪，一名天癸。听才子云秋讲，初雪临产期近，以是其“夫”天癸也份外严峻。她守着他们已有三天三夜。

蔚朔惊奇中略带恼意，“你方才清楚说本身只是平常女子！平常女子何故千岁？本来仙子竟全无一句实话，是否？”

“人亦伤人。”妘楸轻语。

蔚朔再次哑然。暗想此样谈吐可还是第一次听闻！绝非俗世之论！此样女子也绝非俗世女子！不由又问，“敢问仙子，为何救我？”

“他不信我能救你性命。扬言须得待你起死复生与他重见那日，方才自削首级以谢其罪。不过，”妘楸顿了下，神思游走，继而又道，“我将他弃在白猿谷，现在七天已过，只怕也难活命。”

蔚朔急整思路，诸多迷惑实不知该从何问起，只怔怔赞叹，“起死复生？以是，我当真死过？那些彩衣仙子说得原都是究竟！当真是你折损寿命救我？此样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