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穿越女顶替的真太女恢复记忆了[第2页/共3页]
远山都隐在浓墨夜色里,虽入四月初夏,西北风一刮还是天寒地冻。六合间仅剩护城河边这块《玄女赐书》碑。
按之前商定,明早羌兵马踏黑水城之时,你撤除老固执即位,寡人要把满城贱民挫骨扬灰。”
——三年前的华胥,储君元无忧在母皇灵前,被穿越女结合反臣贼道、灌下了朱砂酒。
他说话声极低,嗓子又清澈,慵懒的音色裹挟着森然冷意,是隧道的西北秦腔,掷地有声。
眼盲之人的其他感官会非常活络,现在她就恨本身长了耳朵。
那只晾在北风里的苍赤手臂,充满血痂淤脓,掩不住迸发的力量感,她却拿来擦鼻涕。
戴着玉质面具的东方帝王,满头墨发梳成了马尾,即便压垂到了后脑,仍平整的一丝稳定。
破空袭来的诘责,挟着匆急的脚步声,夙来慎重的东方帝王甩着宫灯上前,却只瞧见脸埋在油绿草堆里的女尸,顿时大怒难抑。
掀翻了踩背大姐后,元无忧撑着拐棍,从草堆里拔出脸,闲逛悠坐起。
“我本想养她用作血奴,可这傻子竟敢盗走先帝的墨狐皮,还妄称搞大了皇夫的肚子,本宫将她撞死碑前,你该解气才是。陛下不长记性么?上个月她同谋人估客把你掳走,给你下药欲行淫污,亏我及时赶到,把人打成了瞎子,竟又被她逃脱!”
不擦不可了,清涕把她嘴唇裹了一层红润。
宇文怀璧垂在袖管的手,几近捏碎灯杆,白玉面具下射出一双狠厉的凤目,
“当日若不是你信她调拨,疑我冒充储君,怎会变成边疆兵变,你身陷异国?现在她又与我争你腹中孩儿的亲娘,你岂能再信?”
惊魂不决的厍不足,退至男人身后,红裙之下腿还伸不直,她大着胆量转头看——
“一个月前…你勾搭人牙子掳走邻国之君,究竟受何人教唆?”
入目是厚厚的一层、崩裂渗血的新痂。是昨夜黑水城门口,她被厍不足割腕取血留下的!
被冻醒的元无忧,手脚像后配的,连一抬胳膊去摸后脑勺,都咔嚓直响。幸亏搁石碑上撞出的血洞穴结了痂,不至于失血过量。
宇文怀璧攥紧灯杆,一双蓝灰凤眸惊怖的瞧着“诈尸”少女,她却没认识到本身多有打击力。
宇文怀璧:倒霉!
他跟她自幼便是朋友仇家,莫说肢体打仗,就连对视都嫌倒霉。直到昨晚城门外,呈现了俩死仇家,还争着对他怀的崽子卖力。
厍不足瞧她皮肉皲裂开、流出脓来也未痛吟,确认是死了。
红裙女子才耻笑一声,便被土里跳出的棍子抽在脚踝,顿时向前扑去,啃了一嘴草泥。
面前是久违的人间,风刮得护城河两岸芦苇飘摇,远处城墙高筑,另有俩活生生的人凑过来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