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赤霄剑出鞘[第2页/共3页]
眼下环境告急,元无忧冒死蹬腿延缓沉底,手脚都在河里扑腾摸索着,她明显在剑柄上系了韧丝,沾水变硬,是她不会水都能捞起来的程度,怎会摸不到?
冒出来的是个穿斜襟黑衫,露着半边膀子的褐发少年,脸上布了几块红胎记,河水洗得他肤色白里透粉。
不怕真储君会武功,也不怕储君有策画,就怕又有武力又有脑筋。
俄然蛇腰一晃,破空甩出一条森白骨鞭,一道银蛇直奔她手中剑而来!
沧瀛眼尾上挑,冒虹光的瞳子凶光毕露。
单看那般壮硕威猛的甲胄战将,站在他的陛下身边,也矮了半个头,由此对比出,宇文怀璧那身高太出类拔萃了。
厍不足唰然一身盗汗:还能更荒诞点儿吗?她拿啥粘的?她的血吗?
却在抽断北风袭来那一顷刻、元无忧一扬手一歪头,便将出鞘的利刃扔进了身后护城河,弧度丝滑。她一向没挪窝,就等这一刻。
厚软的狐毛被水泡发,她艰巨的频繁吐息,无忧抠着几近勒进颈肉的红色尖骨,像被拴了锁链,突入口鼻的苦涩河水,也成了琉璃渣子,扎得五脏内鲜血翻滚。
厍不足神采一僵,瞥了眼石碑前头的傻子,挖苦道:“等傻子被当军妓轮辱践踏后,早就不成人样了,陛下还肯要她?”
沧瀛正拿着丝帕,给厍不足擦去脸上血迹,见她要主动反击,豁然站起家,一边拔出腰间的蛇骨鞭,
元无忧恨死这蠢货了!他改名叫败露多好,跟厍不足凑是一对祸害。
冼沧瀛心一凉,非常记念她当傻子那三年,可算让他一向在斗智斗勇的前半生,喘口气了。
她还真敢。
“吊口生机便可,寡人也制小我彘。”
那狗天子明显不肯逗留,在甲胄战将的护送下扭头就走,只留下一句:
在场俩人都看麻了。
当看清他手里是青铜秦剑后,沧瀛神采大变,本来这傻子刚才是在摸剑?
元无忧眼瞧,一身沧绿色薄纱的老男人,那只竹骨苗条的手,顺挂满银饰的腰间抽出兵器。
厍不足听不下去了,斜了眼暗卫首级,
厍不足傻眼了:就差二寸啊!
身姿长挑的女人肩披黑裘,唰然举剑过胸口,手中刃器通体霜白,冒银光的剑尖直指劈面的二人。
众目睽睽之下,她拿着断拐的双手俄然——把那两截断木严丝合缝的,给榫卯镶扣起来了,构成完整的一根长棍!
他想上前去追她朋友,那人又钻进河里跑了!水面瞬息规复了安静,这上哪找去?
而他又闻声身后有哭泣声,转头一看,水上就剩了一坨污泥的乱发,还在咕咚咕咚冒泡。
现在主仆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啧声。
元无忧望着君臣二人拜别的背影,冷静掐灭了对他仅存的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