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想我吗？[第1页/共3页]

又以四十九支低矮香烛绕灵位排成几排围成一个圈。

身边的小王爷还是一动不动地跪着，不做任何表示。

顾十年手里捧着罐药膏，挖了一块往高涯已灼烧红肿褪皮的大腿上擦。

杨烟无法地撇过甚低下去，还是回避了他的题目，只把心一横坦言：

“娘，你走今后，爹爹也不要我了，五岁就把我送到江南。不到八岁我跟娘舅去了虎帐，日日练功，每天早晨看着玉轮，都会想你。”

冷玉笙一向绷着的脸上终究绽放了笑容，她的小把戏老是看不完的。

“对不起，我扯谎了，实在我底子不会招魂。这是禁术，只要得六合人三界承认的方士才气行法召将，和灵魂相同。”

杨烟见他不甚顺从，便持续点起蜡烛。

手腕摸索地转了转，反被握得更紧。

“这是圣上御赐给吴王殿下的西域伤药，见效很快，两天应当就结疤了，放心。殿下还交代，药就留给高殿头了。”

他的手因出汗而湿热非常。

有香气氤氲满盈在幻象四周，那是影象深处母亲的味道。

“高殿头图甚么呢？”

“高殿头还不明白吗？”顾十年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到他中间，苦口婆心道，“圣上是疼殿下的，这非娘娘能窜改。”

低头以指燃烛时，熟谙的手俄然伸了过来，执住了她的手，也就扑熄了手指上的火。

“我……信你。”他没再看她。

冷玉笙怔愣很久，只叹道：“我晓得啊。”

他勉强勾了抹笑容在脸上，向母亲的幻影低低倾诉。

“娘别担忧，我很好。”

毕竟——他有多等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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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幻似的晕眩中，冷玉笙看到画上执莲花的女子果然迈出画卷款款走来。

冷玉笙一瞬却惊跳着弹起。

冷玉笙回转到她身边，才说：“仿佛就是影象中我娘的模样。但她分开实在太久了，就算是在梦里，也未曾真正将她看清楚过。”

虽只是个幻影，但冷玉笙终究再次清楚地瞥见了母亲的模样。

杨烟的头也低得更甚，她不敢设想面前人的神采，觉得冷玉笙定会气到发飙。

等蜡烛烧到某个程度，俄然一声声“噼啪”连续炸响烛花，冒出缕缕青烟。

“烟儿。”嘶哑又略干枯的声音唤她，仿佛压抑太久。

“可你凝睇画像这么久，怕是它让你记起甚么了？”

一阵冷风迟缓从殿内搅起，吹得烛火摇摇摆曳，却未曾燃烧。

「招魂」

杨烟左手掌心向上，悄悄等候。

泪水已流了满面，他还是颤抖着要去触摸她。

偏房里，高涯光着屁股趴在榻上，现在正疼得抽气，得空回应顾十年的问话。

该死！他……怕她直愣愣的目光，仿佛对视一眼他的倔强禁止就会在她面前崩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