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帐，别过了[第2页/共3页]

她转回身，耳边响起了绣羽的尖叫。

崔泽瞥见林念瑶煞白的脸，想着她到底不过是个女人家，心中微有不忍，转开了剑锋。

“至于出去，你身上没有一文钱。”

她只得追出去。

林念瑶回身便走。

她将圣旨捏得死死的，纤长的指甲乃至掐进布帛里。

管事不解：“分甚么帐？我们林家哪有帐分？”

幸亏崔泽手稳，替管事避开了人间惨祸。

崔泽和师父都在义兵中。

她内心乱得像风暴卷过的海。

崔泽说罢，一手握住玉印，一手提剑，阔步出了书房。

每说一句，林念瑶的胆质变大一分。

北羌人趁机将手里的弯刀穿进师父的腹和背。

师父身前，杀掉的北羌人的尸骨堆叠如山。

“你只要留在林家，就必然会晤到我。”

“念瑶夫君，你做甚么？！”

林念瑶叫来下人。

她站起家，俯看崔泽。

崔泽用剑身点了一下管事的肩膀。

“我说过了，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动肃国公府。”

害得她差点觉得，崔泽会杀她。

他听得见刀锋刺破师父血肉的声音。

“把姑爷抬到我隔壁的配房，再把书房锁了。”

失落？丢了她一向觉得永久不会丢的东西？被叛变？

林念瑶不知他要去哪，但崔泽拿着玉印，她就不成能顶替他捏造文书。

“一样的当，我不会上第二次。”

“你晓得吗，你昏了快三个时候，我守了你三个时候。”

账房里，算账的管事正在打盹。

“分完了帐，林家欠我的多，账上的现银必定不敷，你得给我打欠条。”

分账的动静跟插了翅膀似的，一溜烟地飞进了老夫人的院里。

林念瑶握着圣旨的手在那刹时收紧。

他们掳走仓惶求救的妇女，用马蹄踏过来不及逃脱的小童。

“林泽，你真不想过了？”

杀到力竭，师父手的长剑坠地。

吓白脸的林念瑶忘了挂在腮边的眼泪，仓猝退到书房外。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类事了。”

混乱中，她想明白了一点。

崔泽苦楚地坐下，像丢了家的小孩。

……

不想身后一阵破风声，惊停了林念瑶的脚步。

崔泽与师父遥隔长街，也陷在北羌人的冲锋中。

“别说死别，我恨不得活着也与你不复相见。”

崔泽沉声：“不做甚么，分账。”

崔泽从赤色的梦境中惊醒，一眼望到压在榻边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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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泽瞧见老夫人，觉着她来得恰是时候。

“杀敌！”

她颤颤巍巍，上气不接下气。

梦里，他十六岁。

“因为你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