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李文昊的善意[第2页/共3页]

他沉吟半晌，既未表态互助也未显回绝，只是浅淡一笑，拱手道。

秦贺听闻李文昊最后那句。

同时在无形间开释美意。

一步未退，微微附身歉意道。

“李兄，我另有些琐事需措置，便先行告别了。他日蜀都乡试，秦某也是要去的。届时，再与李兄把酒言欢。”

他抬手重拍了拍秦贺的肩膀，语气淡然，却透着深意。

“这位大哥，晚生有些许事情不甚熟谙，今番有些货要走水路，不知该寻何人主事，还望见教一二。”

心底虽明白对方言辞中毫不会无缘无端尽是诚意，更多是摸索与示好，但仍暗自受用几分。

秦贺分开县衙。

他抬高声音，故作轻松地笑道。

郫县船埠，一派喧哗。

呼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文昊，幸亏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然只怕兵不血刃之下也得输个洁净。”

秦贺立在船埠一角，了望人头攒动的场景，心中嘲笑。

“至因而否意有所失，那李文轩若真敢妄肇事端，文昊亦毫不会手软。”

“文昊，此事当然算不得吃力，但你这般自傲满满，莫非不怕意有所失？李文轩虽不济，却毕竟是你本家兄长。家属内的长老们一定等闲允你独占主导，何况……此事影响之广，稍有差池，可不但是李文轩一人的沉浮。”

“秦兄所言极是。”

“李兄谬赞，秦某愧不敢当。运气罢了，不敷挂齿。倒是李兄，本日在公堂上之言，令人敬佩。”

秦贺见状，悄悄摇了点头，回道。

“秦兄谈笑了，我李家家世显赫亦如烈焰，终得有束缚燃料之人，只是看你我愿在那边态度罢了。”

“我是管挑担扛货的，不比你这些读书人有学问，这水路上的事儿，最紧是那两家在管。但你要寻谁，还是去问那些专门跑船的伴计，别堵着我们干活的路，迟误力行情钱。”

秦贺虽早知李文昊城府之深，手腕之狠，但此时看着那双仿佛洞彻民气的眼睛，仍觉胸口模糊发寒。

秦贺此行，恰是为了几日前，几家布庄掌柜的话。

眼底却没有涓滴波澜，反倒显出几分冷酷。

“秦兄慢走，文昊恭候佳音。”

李文昊轻笑，神采间还是安闲。

他借送别之机，不动声色地低声叮咛身后的侍从。

李文昊悄悄点头，侧脸看了秦贺一眼，脸上似笑非笑。

秦贺侧身避开，目送对方大步走远。

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顿。

李文昊的示好，贰心中稀有。

“两家……到底何方权势？”

李文昊天然不会强留，他含笑点头。

“无妨，此番事发固然未依计而行，未能将李文轩的秘闻完整掌控于手，但成果亦在料想以内。本就假借他之罪过设局，引得合座皆知，现在虽稍有偏差，想必李文轩已充足在族内落空威望。再者，他痴顽如此，即便有些残存权势，又能折腾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