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即将回到现代[第2页/共3页]

顾琉璃抽回击，回身望向远处的假山：“你忘了吗？当年我们穿越时空来到南诏，是因为那边需求我们。现在...”她的声音俄然哽咽，“现在启承每次见到我们，都要缠着学新的构造术；苏明玥还说要和我一起编写女学新课本；九狸猫明天还念叨着要带启承去漠北...”

苏明玥跪在榻前，用丝帕悄悄拭去老祖宗嘴角的茶渍。自半月前沐清玲缠绵病榻，她便日日守在跟前，连启承也被特许在寝殿外的廊下读书。现在孩童清澈的背书声透过雕花窗棂传来，却让室内氛围愈发凝重。

江南的暮春，烟雨昏黄中飘着紫藤花香。萧景川站在拙政园的梧竹幽居亭内，望着湖面出现的波纹，手中握着一枚外型独特的金属物件——那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时空定位器，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顾琉璃手持油纸伞款步而来，墨色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尾锦鲤。

话音未落，一阵清脆的笑声由远及近。六岁的萧启承举着便宜的竹蜻蜓飞奔而来，发间还沾着草屑：“太爷爷！太奶奶！你们看！我做的飞天鸢能飞这么高！”他踮起脚尖，将竹蜻蜓抛向空中，小物件扑棱棱掠过湖面，惊起一群白鹭。

椒房殿内的铜鹤香炉飘着沉水香，却散不去满盈的悲戚。

萧承钧站在丹陛上，看着送葬的步队缓缓出城。漫天纸钱如雪，覆满了十里长街。当棺木消逝在枫林绝顶，他俄然想起幼时在太皇太后膝头听的故事——南诏的先祖化作星斗，永久守望着这片地盘。抬头望去，暮色渐浓的天涯，已有两颗星星悄悄亮起，在云层间和顺闪动。

忽有宫人跌跌撞撞奔入："太上皇...太上皇醒了！"萧承钧霍然起家，袍角扫落案上的青瓷药碗。萧寒的寝殿就在隔院，穿过垂花门时，霜风卷着枯叶扑在脸上，恍若三十年前阿谁雪夜——他被刺客追杀，是父亲萧寒背着他疾走三里，血染了整条御道。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敲在萧景川心上。顾琉璃别过脸去，悄悄擦拭眼角。自他们来到南诏，从帮手萧承钧即位，到教诲启承生长，早已将这里视为第二故里。那些与家人并肩作战的日夜，那些看着南诏百姓安居乐业的光阴，又岂是时空定位器能等闲割舍的？

同一时候，椒房殿传来苏明玥压抑的抽泣。沐清玲的掌心还留着温度，指缝里却攥着半块糖渍梅子——那是启承昨日偷偷塞给太奶奶的"甜星星"。窗棂外，九狸猫蹲在屋脊上，九条尾巴垂落如乌黑的绸缎，它望着东方出现的鱼肚白，轻声呢喃："老伴计，我们的商定...也算美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