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人贵自重[第2页/共3页]

“哦？”

只听李怀肃声音冷得骇人：“若冷大夫是来讲小夫人这些有的没的，那便不消再说了。”

冷枫低着头，一字儿不言语。

却恰好能——

狗尾儿小脸白了白，揪着衣服的手一僵。

最不喜他这副畏畏缩缩不敷机警的模样！

冷枫不耐道：“还不快去？！”

她手指一下子攥紧了衣袖掩映下的那块碎瓦片。

她愿以本身数年行医的经历作保，她毫不会验错！就是阿谁甚么小夫人，把脏东西下到了太子的酒坛子里！

冷枫见他，批头就问：“东西找到了吗？”

一看太子内心有了别的女人，不也急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至于，她操行如何，更不是你有资格评判。”

狗尾儿黑亮的眼睛，看向冷枫，“师父，那本书我倒着背都……”

可他当时，心一慌，眼圈儿就红了。

合该配更好的女人！

掌心尚未愈合的伤口，沁出一丝血痕。

“不可。”

冷枫微微一愣，面色微红，“……是小夫人。”

说着，他抬起眼睛，充满希冀地看着冷枫。

他不肯说重话，便决计缓了语气：“冷大夫求见孤，可有甚么事儿吗？”

那位浑身香喷喷的小夫人，拉着他的手，给他的伤口谨慎翼翼地洒上药粉，还细心叮咛他不要沾水，也千万别碰脏东西。

狗尾儿小脸更白，可他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徒儿不敢期望成为师父那样的人，可、可如果能治点小病，也是好的……”

指尖刺进掌心，一阵疼痛。

可三年了，师父就只给了他一本薄薄的书叫他背，多一个字都没教过他。

小夫人一双乌黑的眸子，却看定了他，一字一句：“人选不了自个儿的出身，却要记得，在甚么境遇中，都不成轻贱了本身。”

婉婷临走时，还忍不住叮咛，“记着，是那屉子中紧靠着内里儿的一个小纸包，纸上还画着些花花草草……”

婉婷笑意更盛，缓缓说道：“我是个下人，大字不识几个的奴婢，天然没有冷大夫见多识广。我只是闻着那东西的香味，不似平常香儿粉儿，又与那日我在殿下身上闻到的香味极像。”她顿了顿，声音中带了几分不经意间的奉迎，“至于，是与不是，怕是也只要冷大夫判定得出，您说是吗？”

师父承诺过他，要教他学医，让他也能成为大夫，给像他娘、他姐姐那样得了时疫又没钱医治的贫民看病……

“但是，春季的新衣裳，师父还没赏下来呢……”狗尾儿声音悄悄的，小小的。

小男孩攥着衣摆的手，涓滴未曾松开。

好轻易熬到晚些时候，冷枫听得李怀肃回府，便揣上了那片碎瓦，朝着太子书房走去。

身子下认识地直今后退，“小夫人快别弄了，小的卑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