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是谁[第5页/共17页]
顾璨笑道:“靖师不必假装凶神恶煞,恐吓我们这些肉眼凡胎。贩子俗子以七尺为性命,山中道人以性命为七尺。信赖以靖师的表情和修为,修炼的又是内丹,先以茯苓成精之事,耸人听闻,再发挥把戏,化猫为蝶,是但愿我们知难而退?还是相中了我身边婢女的资质,感觉她有几两重的修道根骨?”
“自取道号回禄。”
老聋儿只得以心声问道:“隐官大人,你见多识广,给说道说道?她再这么掏心窝子,感受都快把我当作老祖宗了,我虚啊。”
幽郁满脸涨红,拘束得很。
幽郁问道:“师父来这边是做甚么?”
盱眙府,府县治所都设在山上,举眉大视为盱,瞪眼直视是眙,寄意高瞻远瞩,就有了这个脍炙人丁的古名。
高个道童听得额头冒盗汗,宋师兄也太能掰扯了。只是一想到自家道观的香火萧瑟,钟山便又佩服和感激宋师兄的用心良苦了。
那位年青剑仙眯眼笑道:“咦?莫非你是认得我?不然总不能是你能够闻声我的心声吧?”
陈安然抬了抬眼皮子,笑着解释道:“若无猜错,赵是国姓,徐是人姓。”
比起宋师兄,钟山口拙最笨,学甚么都慢,师父总说他是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他若能修习道法,人间就没谁不成以修仙了。
幽郁微微皱眉,见此早已心生不喜。这类无事牌,岂可随便吊挂。
在那折腰山之巅,一棵参天古木的高枝上,有三人,或站或立或蹲。
只是让陈安然谨慎谨慎再谨慎。
“有感而发,随便说说。”
宋巨川咧嘴笑道:“野猫,常常去灶房偷吃的。”
那位萧洒不羁的贵公子缓缓前行,以心声笑道:“负债还钱天经地义,韦玉殿,你又能逃到那里去?欠了百年,得先收你一笔利钱,择日不如撞日,此地天高地阔,你我不如野合?放心,凭我剑术,隔断六合,信手拈来,我们见得外边行人,你却不消担忧春光外泄。”
她随便挥出一巴掌。
陈安然展开眼,迷惑道:“嗯?”
顾灵验斜眼望向天涯,只将那份异象看了个笼统,一道粹然金光转眼即逝,她模糊猜出是有高人解形托象、蝉蜕登仙了。
那人大风雅方笑道:“这敢情好,”
关于这座“集市”的来源,老聋儿那是再熟谙不过了。
“公子为何有此说?”
顾璨看了眼笔迹婉媚的匾额。
古称炼丹的崇阳观内,仿佛终究听到门外动静,吱呀翻开大门,走出两个干瘪的少年道童,一高一矮,如出一辙的面黄肌瘦。
她却只见阿谁青衫剑客闭目养神,明摆着是不想趟浑水,不肯掺杂她的私家恩仇了。
未曾想阿谁妇人竟然拎了一壶酒,绕过柜台,主动靠近套近乎来了,站在桌旁,“我能够落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