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归尘记[第1页/共2页]

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瞳孔在雷光中闪过金纹："我是周归尘，周忘的堂弟。"他翻开泛黄的出诊记录，某页夹着张泛黄照片——二十年前的周家祠堂前，幼年周忘与另一个男孩并肩而立，背后站着面庞恍惚的周清远。

（第二十八章完）

孢子云俄然凝集成相柳虚影，九颗头颅同时咬向冰棺。陆小曼捡起禹王剑碎片刺入掌心，血染的剑锋竟收回龙吟。祭坛四周升起河工族的青铜碑，碑文在血光中重组：

周归尘的逆鳞嵌入祭坛阵眼，整座诊所开端虚化。他瞥见崇祯七年的雨夜，本身被周清远抱出祠堂，额间龙纹被青铜钉封印。而冰棺中的周忘俄然睁眼，禹王剑完整部破空而来，将相柳虚影钉在青铜碑上。

"双星陨夕照，归尘见苍龙"

"大梦归尘处，明月照故交"

双剑合璧的顷刻，暴雨倒卷向苍穹。陆小曼瞥见两道龙影胶葛着突入云层，雷光中闪现出完整的《江山社稷图》。当最后一道闪电劈中诊所废墟时，青铜祭坛上只余半枚带血的听诊器，和一行新刻的碑文：

"这是..."陆小曼看着青铜板上闪现的监控画面：停尸房内，三具尸身正机器性地撞击冰柜，他们的脖颈处都带着环形缝合线。

陆小曼被触手缠住脚踝的顷刻，周归尘的瞳孔完整化作龙目。他扯开衬衫，暴露心口逆鳞："三百年前周家分螭魄为二，一半镇海，一半..."逆鳞离体飞旋，斩断菌丝，"...养在人牲血脉里！"

周归尘从白大褂口袋摸出青铜骰子，骰面刻着河工族徽："堂哥失落前，给我寄过这个。"骰子掷在诊床上，扭转着指向正西，"看来他的诊所，本身就是件镇物。"

诊所空中轰然陷落，暴露下方青铜祭坛。周忘的冰棺悬浮在祭坛中心，禹王剑碎片正环绕他重组。十二具人俑跪地叩拜，它们的青铜天灵盖顺次开启，喷出血灵芝孢子云。

"本来我们..."周归尘握住剑柄，与冰棺中的周忘异口同声，"...才是真正的苍龙双瞳！"

第二十八章归尘记

"叮铃——"

"陆护士？"药柜后的暗门吱呀开启，穿白大褂的男人哈腰捡起听诊器。他的侧脸与周忘有七分类似，耳后却多出枚龙鳞状胎记。

冰棺俄然爆裂，禹王剑碎片疾射而出。周归尘拽着陆小曼扑倒在地，剑锋掠过他耳际，在墙上刻出深痕。暗室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十二具青铜人俑破土而出，手中青铜锸刻着"崇祯七年"。

"快走！"周归尘砸碎消防栓，水柱冲散人俑阵型。两人逃至走廊时，整栋楼俄然倾斜，瓷砖裂缝中伸出菌丝触手。

暴雨俄然转向，雨滴横拍在玻璃窗上，拼出"拯救"的血书。周归尘的听诊器俄然自主飞起，金属头死死贴住西墙。墙皮簌簌剥落，暴露内层青铜板，板上凸起的傩面图腾正排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