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终局如棋[第1页/共2页]

陆小曼本体的声音从每朵栀子中传来，"当年祠堂那局棋...我偷偷换了你的黑子..."

"你输了。"

周归尘的道袍碎成星屑，残魂坠向棋盘天元，"但我要你永久记得...月老像上的红线..."

婴儿的瞳孔裂成九重星轨，每层星环都锁着个陆小曼的残影。周忘的龙鳞胎记俄然熔化，金血染透的白大褂在风中猎猎作响。当第一滴血坠入海面时，归墟深处升起九百青铜摇篮，每个摇篮里都伸直着个正在石化的周忘。

波浪俄然凝成棋盘，星轨为线，青铜棺椁为子。周忘被菌丝按在"天元"之位，襁褓中的婴儿化作骰子，在棋格间滚出六个"劫"字。

"周郎..."

"师兄输了。"

婴儿的哭泣俄然转为清笑，青铜骰子在旋涡中化作栀子花簪。周忘接住发簪的顷刻，海底十万棺椁回声开启，每个棺中都飘出朵青铜栀子。当花雨触及克隆体时，她的护士服褪成万历二十三年的嫁衣。

克隆体俄然扯开护士服，胸口裂出青铜棋盘："下完这局！不然十万婴儿将永困归墟！"

"爹爹..."

周归尘的残魂自海底浮出，道袍上爬满青铜栀子。他指尖捻着枚染血的银针，针尖挑着万历二十三年的合卺酒："当年你执黑子屠我大龙时，可想过有朝一日..."

"你竟然..."

周忘震碎棋盘，菌丝绞住九百摇篮。当第一个石化周忘碎裂时，承平洋沿岸统统中医馆的铜人模型同时滴下血泪。他瞥见本身的龙骨正在海底重组，每一节脊椎都刻着陆小曼的星轨胎记。

穿护士服的陆小曼推开玻璃门，耳后的栀子花胎记沾着晨露。她望向诊室角落的《黄帝内经》拓本，那页"医者不自医"的讲明下，多行清秀小楷：

穿护士服的克隆体俄然呈现在浪尖，她知名指的青铜戒指裂开，暴露内里跳动的微型心脏："三百世的情债，该结账了。"

"爹爹..."

潮声俄然静止，三百妊妇的虚影闪现在棋盘边沿。她们腹中的胎儿展开竖瞳，脐带血凝成赤色棋子。周忘的菌丝刺入本身心脏，抽出的金血在棋盘上写下"悔"字。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整片海疆俄然倒悬，星轨棋子坠入归墟深渊。

婴儿的皮肤寸寸龟裂，暴露内里跳动的巫祝心，"该回家了..."

承平洋的晨雾裹着艾草香，周忘握着青铜骰子踏浪而行。他脚下的海水凝成三百星轨，每一步都溅起婴儿的哭泣。怀中的襁褓俄然轻如蝉翼，栀子花胎记离体飘向天涯，在云层中拼出万历二十三年的婚书——那些曾被青铜菌丝吞噬的誓词，正跟着朝霞渗入海底十万棺椁。

他的琉璃左眼俄然炸开，暴露内里缠绕的青铜菌丝——那竟是当年被更调的合卺酒所化！

周归尘的琉璃面庞爬满裂纹，"用十万世修为换一子悔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