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诡三国 - 第九一五章 乱长安(十)

第九一五章 乱长安(十)[第2页/共3页]

“……京兆毁屋计三千八百零四十户,一万三千五百七十人居无定所,则请考工备料大木三千五百方,方柱一万四千支……”

长安以内,未央宫中,刘协坐于宝座之上,身正体直,面庞严厉。

刘协:“……”

“……”刘协冷静的点点头,缓缓的今后屋走去,即使是这一身重负,却还是要穿下来,戴上去,直至……

俄然之间,大殿之上,温馨了下来。如同犬牙交叉普通轮番上前表奏的百官终因而停了下来,纷繁将目光集合到了李傕和郭汜身上。

李傕和郭汜刚开端另有些新奇,毕竟之前他们还底子没有列席过甚么朝会,不过跟着朝会的过程,李傕和郭汜很快的就堕入了一片茫然当中。

李傕:“……”

汉朝的天子朝服为了展请愿仪,层层叠叠繁复非常,再加上沉重的冕冠,都压在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身上,显得风趣却又有些苦楚。

刘协看着李傕和郭汜分开的背影,很久以后才微微动了一下,就像是从冰封的状况当中规复出来,悄悄的说道,声音带着一种难言的沙哑:“……诸位爱卿,另有何事?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虏前奉使,不专汉人,弥见其情,乃由所出。东都羽仪,西京簪带,今毡骑为帷床,冠帽犯黄沙,左衽随风逝,宗庙何忍泣……”

我是谁?

刘协偶然候感觉本身就像是太庙以内那一块块高高供奉起来的牌位,固然描金画银,固然朱砂重彩,每小我仿佛都非常的尊敬他,大礼参拜,但是实际上却没有人真正把他当一回事,就像是没有人会把太庙的那些牌位当作一回事一样。

“……兵武无节其揖让,徒非教以利趋,何来同艰桎梏,及夫春草水生,阻散马之适,秋风木落,绝驱禽之欢,三槐不得息沸于桑墟,天恩未曾临于田垄,虏之凶族,固得志矣,其如病何……”

如许的糊口还要多久,如许的行动还将持续多久,刘协找不到答案,或许底子就没有答案,只不过刘协晓得一点,他每天都在反复念叨的一点:

转到了后堂的刘协闭上了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本来挺直的脊梁骨才像是被沉重的朝服压弯了普通,顿时垮塌下来,在房间内的暗影之下,伸直成了一团。

“陛下……”在刘协身边奉侍的寺人轻声说道,仿佛恐怕声音大了一些便吓到了刘协一样,“……陛下……该换衣了……”

我是大汉的天子?

不就是个朝会么?

一缕阳光透过窗楣的裂缝,射了出去,构成了一道光柱,不知是屋内太脏,还是方秀士的行走,激起了如雾如烟普通的灰尘,在光柱当中猖獗的跳舞着。

“……大汉……毫不能断在我的手里……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