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患难夫妻(二)[第2页/共3页]
说话间,只见从后门走进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他中等个子,身材均匀,穿灰色尼龙布对襟上衣,蓝色咔叽布裤子,看上去很合体;长方脸,西装头,头发疏松向上,给人感受个子挺高;面皮白净,眼睛敞亮,神态安闲风雅。秋萍内心不觉一惊,想:“此人气度不凡,模样不像农夫,倒像是墨客呢!”
西面房间门敞开着。房间中部用一道芦材笆壁隔开,构成南北两个小间。南有木格窗,北有瓦方孔,屋顶装有“明瓦”,挺亮堂。房内陈列简朴,只要床、箱橱、桌凳等根基的睡卧起坐糊口器具,但清算得简练明快,一样一尘不染。进到房里,南面斗室间的隔断笆壁上一幅隶书书法作品引了几小我的重视。这是用整张粉色纸写的《七律·群众束缚军占据南京》,四周贴了红边,高低留得宽广,两边略窄,色彩上是与外间条幅分歧的“裱”法,但气势不凡。仍然的蚕头燕尾隶书体,笔迹遒劲老道,让人面前一亮。
这返来的年青人恰是庄富生。他见梅姐一行四人已进屋,都在堂屋站着,忙客气地挪动板凳,连说“请坐!请坐!”客人们没有推却,也就坐下了。庄富生又到灶间端茶,母亲已盛好了几碗鸡蛋茶放在灶边。庄富生端茶碗过来,扫了一眼坐在梅姐左旁的女人背影:她穿戴深蓝色劳动布事情服,显得肩宽腰阔,如一堵墙,和梅姐苗条身材真是对比光鲜。特别是她的长头发散披在肩,看不到脖子,脑袋就像直接长在肩膀上似的,不由心中黯然。
“这些字都是富生本身写的,他从报纸上剪下字来,仿照着练,练出这一手好字。现在过年前总帮人家写春联,忙得很呢!”梅姐随机点了一句。
秋萍欣然点头,婶子脸上透暴露一丝粉饰不住的笑容。
如许看着说着走出房门来,走在前面的婶子向大门上看了一眼,神采立即由晴转阴,拉住秋萍直往外走。站在门前场上,转头看着门框,说:“这门哪能进啊,也太让人尴尬了吧!”
吃完茶,梅姐发起到内里看看宅基地,庄富生也跟着一起出去。母亲在灶屋早已糯米下锅,菜肴也筹办好几样了。
女人点点头,几人先掉队了屋。本来这屋子内里看不起眼,内里却也是普通农家三间房的安排:西面一间是卧房,东面一间做灶间,中间为堂屋。堂屋正门居中朝南,后门偏右开,前后通透,很敞亮;两面隔墙和后墙都粉刷得乌黑。后墙居中是一巨幅卷轴画,画两旁贴有红纸黑字手写隶书体条幅,右边是“东风杨柳万千条”,左边是“六亿神州尽舜尧”。红纸条幅高低和两侧还托有宽窄分歧的粉色边,给人像裱过的感受,看起来夺目,大气。西面隔墙上贴有两幅大舆图:一是“中国舆图”,一是“天下舆图”。东面墙上则贴着“梁红玉擂鼓战金山”的四条屏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