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少年－空屋[第5页/共5页]

电话那头的声音歇斯底里起来：“我他妈底子就没想把她推到马路上去！她本身上赶着倒贴！非找借口说她熟谙的朋友前段时候被跟着骚扰过，让我送她放学回家，私底下处了半个月，就睡了两次，她竟然赖上我了？夏妍都没说甚么，刘曦彤她算个屁啊，费事死了，缠着我不放不说，还骗我说她有身了？！有没有点儿脑筋啊，我靠……在马路边上抓着我不放，也不管有没有人看着，疯子一样，我就推了她一把，成果她绊了一下就摔马路上去了……”

江陌简朴应和了一声就没再诘问，看着窗框踌躇了几秒，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手套带上，略微吃力地合上轮滑发滞的塑钢窗，先伏低身子抽了抽鼻子，随即伸手在地砖裂缝里揩了一下，捻着粘在手套上的粉状结晶，靠近细心闻了闻——消毒水的味道。

江陌气乐了，“一辆四吨的厢货，大灯都快照你脸上了，你那双眼睛是安排吗？”

江陌松了松拧得发木的眉头，听着郑非这套不辨是非视人如草芥的说辞，连怒斥都不晓得从何提及。她挂断电话，扭头正瞥见肖乐天孔殷地对她招手，一声惊雷霹雷隆地劈下来，把小差人震得原地一抖。

肖乐天毫不踌躇，行动极利落地蹿了出来，将近扑到屋里人跟前的刹时才勉强刹住车，对动手里拎着一串儿钥匙，穿戴牡丹花夹袄的大姐眨了眨眼睛，当真地思虑了一下这位大姐光天化日之下穿戴花衣裳入室盗窃的能够性，冷静地收回击里的警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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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空房

傍晚，乌云沉沉地滚了漫天，像是要有一场骤雨要汹汹而来。

“之前撤并分局的时候我就跟你说有老鼠屎这事儿得缓缓，你先是说上面下的鼎新任务告急不能迟延，又说我空口无凭，牵涉太广得有证据。现在好了，我这攒了好几个月，可算逮着一回没来得及烧毁的现行……”顾形翘起二郎腿，大喇喇地瘫在沙发上：“老高，现刑侦支队四组组长，原沣西辨别局副大队长李齐铭，涉黑讹诈替人消灾的老弊端犯到你眼皮子底下了，你管不管？”

“然后我就发明……程烨周末的时候跟着阿谁蜜斯回了家。”

“……杯子啊。”江陌想起橱柜里那只孤零零的情侣杯，沉默了几秒诘问道：“你此次跟踪的详细时候？”

“101……师姐，就这儿。”肖乐天扫了眼墙面上用铅笔标注的门商标，正要抬手拍门，俄然发明楼道里刮风一卷，老式防盗门也跟着轻微动了一下，锁舌“咔哒咔哒”地弹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