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大结局[第1页/共2页]

东风忽地卷落满树残花，纷繁扬扬似当年北齐军班师时，百姓抛向长街的彩绸。

李怀一战成名，天下皆歌颂着他势如破竹的大将之能。

瑶皇后在众臣面前，宣读了遗诏：

纸鸢忽地挂在老桃树枝头，她踮脚去够，却被身后暖和臂弯悄悄托起。

“劳烦皇嫂照顾皇兄，臣弟去忙了。”

待李怀走后，北齐帝沙哑着嗓子：“扶我去书桌前。”

丧钟响彻九重宫阙时，萧如月正伏在案前描一幅《春山图》，手腕上的翠玉镯子不谨慎磕着桌角，碎裂了一地。

皇弟怀王李怀，少而敏达。昔年西雍之战，持节监军，拓疆定边，非独朕之私爱，实为江山社稷择贤主……

瑶皇后悄悄点头，抽暇仓促回了一礼：“这是天然，妾定会经心照顾好陛下。”

只是，北齐帝的身材确是完整垮了。

李恒倚在紫宸殿的软榻上，指尖拂过瑶皇后新插的白玉兰。

惊蛰润物，萧如月倚在桃树下听胎动。

“咳咳咳咳！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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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至背面，瑶皇后早已泣不成声。

"把稳摔着。"李怀摘了纸鸢，顺势将人圈在怀里。

光阴悠悠。

"你听，"她拉过他的手按在微隆的腹上，"阿棠在踢这株桃树呢。"

七今后北齐帝驾崩，李恒握着瑶皇后的手走得宁静。

揭开盖时甜香漫过药苦，瓷盅上画着憨态可掬的胖娃娃抱鲤，是时下宫外头最风行的款式。

瑶皇后只得红着眼搀扶起李恒。

"怀弟该到了。"李恒咳了声，金线绣的帕子浸了暗红。

瑶皇后都收到顿了顿，不知觉眼红了眶，沉默将药盏换成蜜饯，药汤冒着热气，玉镯在她腕上闲逛，恍忽还是当年东宫阿谁为他尝药的太子妃。

西雍北齐大一统。

新帝即位大典那日，晴空眼日。瑶皇后搬进慈宁宫后第一次出门，踏进萧如月的宫里，眼中亮了些许光。

杏粉罗裙扫过新栽的西雍雪菊，惊起两只蓝鹊。

李怀玄色常服沾着柳絮，怀里抱着个青瓷食盒："皇兄快尝尝，如月盯着小厨房煨了三日的枇杷露。"

"太医今早诊脉时说......"李怀的吻落在她微颤的眼睫，"我们的孩儿，该唤这株桃树作阿兄呢。"

乾元一年。

李怀褪了冕旒仓促赶来，玄色龙纹常服下摆沾着泥，他刚去西郊亲耕返来，怀里还揣着新收的麦穗。

朱漆门吱呀轻启。

萧如月发间桂花香混着桃瓣落在他襟前，绣着团龙纹的衣料下，心跳声震得她耳背发烫。

萧如月笑着应和，瑶皇后从伤痛走出也是好的。

李怀沉默了半晌，看着兄长咳血的模样毕竟是不忍，放下枇杷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