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候鸟归笼[第1页/共4页]

待离了朱府，十一泄气一叹：“欸，现在没了府衙的助力，世孙再想查下去可就更难了，况现在甚么线索都没有！”

裴少珩同十一只得转道去朱府求见，朱延的府邸非常平常，只两进院落罢了，若说实有甚么分歧，那便是较普通府院来讲更加简朴，这倒更衬其廉洁爱民之名了。

裴少珩隔空回敬，朱延见裴少珩坐等，忙屏退了那灰衫男人入堂，长眸一转，又瞥见桌案上那碗碧绿的茶汤，随即皱眉道：“如何给世孙上了如许一盏茶，换我书房里攒的来！”说罢又回身将欲走的小厮止住弥补道：“拿那包厚油纸包着的。”

本是一声纤细地嘶声，却轰动了笼里的画眉鸟，画眉鸟偏头一视，见十一鬼祟在墙角，立即冲出了笼子，在院子里毫无章法地挥翅翻飞，四下触撞，灰羽散落，口中厉啼。

“画眉鸟杀人案”凶手又会是谁呢？

待行至门前，那灰衫男人躬身昂首连应是，说完正欲走，却见堂内裴少珩正打量着他，因而便抬眸抱拳一礼：“世孙安。”

当日诸多卷宗文书，独李玩只语焉不详，只字片语。

只见一只灰雀超出班驳青墙，沿院内翩飞，闲逛着往鸟笼里钻，灰褐短羽，头顶褐纹，下体棕黄，恰是画眉鸟。

裴少珩垂眸盯着那盏澄黄茶汤，鸦羽浓睫轻颤了颤，旋即也行动儒雅地端起青盏，浅品了一口。

不供奉？

“画眉鸟。”裴少珩敛了笑意，一字字沉声道。

连续几夜，裴少珩都同十一往李玩处候着，画眉鸟如何十一不晓得，他现在倒像只夜鸦，白日睡觉，夜里窥视，十一扯了扯身上的夜行劲装不满地皱了皱眉，还这般黑！

二人对峙不语，氛围一时冷滞，似有剑拔弩张之意。

“如何没有？”裴少珩挑眉看向十一。

“扑扑—”是鸟雀振翅扑簌之声。

画眉鸟杀人案最后失落的那名秀才！

“青女杀人案”凶手是青女。

李玩！

“下官送世孙。”朱延也不挽留，只回礼送客。

裴少珩抬臂撑上圈椅扶手，略一垂眸，长睫覆眼，似有看望之意：“朱大人不信我？”

裴少珩面庞松散端和：“是。”

裴少珩携十一去府衙寻朱延，却听衙役道昨夜朱大人并未待在府衙而是回官邸去了，十一心下暗想，这倒希奇，他都快忘了这朱延是有府邸的人，常日里勤政为民总也住在府衙里，怎得本日归去了？

正房屋顶陷落一角，瓦片散落一地。院内荒草萋萋，青苔满隙。

十一微撼，嚅了嚅唇，却甚么也说不出。

“既如此，我便不叨扰了，少珩辞职。”裴少珩深知再留下去也无甚收成，便告了一礼筹办拜别。

李玩的鸟？李玩失落，画眉啼泣，若这鸟便是当日那只，那它便是独一的认证，哦不，鸟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