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候鸟归笼[第3页/共4页]

裴少珩双眸隐敛，似闪过一道暗芒。

小厮应了一声忙拎着托盘退出堂外。

画眉鸟杀人案最后失落的那名秀才！

裴少珩抬臂撑上圈椅扶手，略一垂眸，长睫覆眼，似有看望之意：“朱大人不信我？”

小厮将其引进，欲进正堂，十一昂首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檐下，猎奇问道：“这倒奇了，府衙正堂牌匾之下供着画眉鸟，怎得府内正堂却未曾见？”

十一微撼，嚅了嚅唇，却甚么也说不出。

当日诸多卷宗文书，独李玩只语焉不详，只字片语。

“这，全部庐陵城豢养的画眉鸟应有上万只，况又不是死物，指不定何时就会飞出庐陵，这如何去寻？”十一愈发惊诧。

“甚么线索？”十一一愣，不解地挠了挠脑袋。

“下官送世孙。”朱延也不挽留，只回礼送客。

朱延凝了凝眉，遂将茶盏放下侧身正视裴少珩当真道：“世孙还要往下查？”

裴少珩阖目忆着那些卷宗，一页页腐旧黄纸从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尘封的名字顷刻闪过，却被裴少珩轻巧得捕获。

“画眉鸟杀人案”凶手又会是谁呢？

可让鸟作证？谁会信赖？况他们连那只画眉鸟昨夜飞哪去了都不清楚，以鸟动手，何其艰巨？

“朱大人过分客气，我无妨的，莫要在乎这些虚礼。”裴少珩眉眼温暖，持礼一笑。

十一不由得腹诽：这朱延！怎得拿这类下人茶来乱来他家世孙？

小厮入堂上了茶水，裴少珩落座等待，不出半刻，朱延便携一人走来，二人边走边议，那人身宽体硕，消颊细目，着灰衫，一副下人打扮。

“等？”十一被世孙这一字噎了嗓子，顷刻哑言。

待离了朱府，十一泄气一叹：“欸，现在没了府衙的助力，世孙再想查下去可就更难了，况现在甚么线索都没有！”

独一分歧的便是，旁的画眉鸟，眼圈乌黑，而这只竟是朱红。

朱延缓缓起家背对裴少珩摇了点头：“我劝世孙还是莫要查了。”

裴少珩细细打量着这只画眉鸟，心下赞叹，这鸟竟能本身寻来笼子立着！又不由暗想：莫不是这就是李玩当年豢养的那只画眉鸟？

裴少珩刚想进门，暮地听到一阵鸟翅扑簌之声，裴少珩同十一对视一眼，皆禀息凝神，再不敢行动，只透过那虚掩着的半扇木门来窥测院内是何动静。

只见这画眉鸟钻入笼子立于杆上便也没有旁的行动，只偶尔偏了偏脑袋。

本是一声纤细地嘶声，却轰动了笼里的画眉鸟，画眉鸟偏头一视，见十一鬼祟在墙角，立即冲出了笼子，在院子里毫无章法地挥翅翻飞，四下触撞，灰羽散落，口中厉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