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清算[第1页/共3页]

抬手表示候着的婆子，冲柳姝笑着道：“你父亲晚些回府，得知你情愿返来，必然欢畅得很，先去梳洗安息，晚些再去拜见你父亲吧。”

赵氏看向柳钰，低呵出声：“钰哥儿，别怪你mm！”

“风尘之变赤地千里，刀折矢尽白骨森森……”

听到这里，老夫人崔氏喝了一口汤，看向地上跪着的孙女：“起来吧，莫不是想染了病，让我老婆子惭愧？”

老夫人出身清河崔氏，算得上王谢望族，柳家当时是朝廷新贵，并无根底，为了百年基业不被帝王猜忌，崔氏才承诺了与柳氏的联婚。

桑葚是祖母保下来的，只是上辈子，她返来的时候，也是死了的。

院子不大，进门便瞥见院中那一棵红梅，正值寒冬腊月，梅花开得极好，院落凋敝，红梅倒是扫去很多萧瑟之气。

或许是想到数十年的悲惨，她的平生，子不孝，夫不忠。

“祖母说的甚么话，方才还承诺孙女，要长命百岁的！”她搂着祖母，迷恋怀中的暖和。

的确，这雪是愈发大了，柳姝收回视野，翻开车帘上了马车。

将汤递给老夫人，柳姝才坐下，低头感喟一声，似有些难过：“祖母不知，在庄子上的这几年，孙女也算是想明白了。”

“念往昔，世人皆道：女子天命为凭借之藤，寻一男人，拜托毕生，可如果选错了，便也就必定悲惨，孙女不信命，女子何命，从不是上天必定。”

见说话，赵氏不免迷惑，甚么时候她这般沉得住气了。

说话间，赵氏瞧见不远处魏临与老夫人说着话，一眼便认出那是忠勇候府的马车。

柳姝搀着老夫人出来，抬眸便瞧见了顿时的魏临。

见状，赵氏先是一愣，但还是很快规复如常，她将柳姝扶起，密切的抚着柳姝的手，眸中尽是顾恤：“庄子上苦寒，瘦了……”

马车缓缓驶着，车内铺了厚厚的毯子，火炉披发着热气，积雪在车轮下收回“吱呀”的声响，柳姝闭着眼睛，内心毫无波澜，想到方才的景象，她如有所思。

“既如此，那魏家世子算是良配，你如何……

本来是监督本身的，柳姝微微点头，心中了然：“本来我院中的人，现现在在那边？”

屋内点了炭火，出来便和缓极了。

到上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柳姝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便闻声耳边传来一道温润的女声：“姝姐儿，你终究肯返来了。”

老夫人眼眶通红：“可你已经十五，如果没有好的婚事，祖母不在了，谁能护着你。”

身躯微微颤抖，瞳孔收缩，目光中透暴露难以粉饰的惊骇与不安，低垂眼睑，眼中光影班驳。

二公子柳钰站在一旁，瞥见柳姝不承情，忍不住怒喝出声：“柳姝，你别不知好歹，若非母亲讨情，你觉得父亲会允你返来！”

柳钰蹙眉看向柳姝，眼中尽是不屑，这个mm行动粗鄙，无一丝世家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