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一种爱叫做成全[第2页/共3页]
他想好了,就算拼了这条命,他也要让贰敬爱的女人得偿所愿。
那样的话,今后的每一次相见,对他来讲都将是一次凌迟之刑,用来奖惩他的阴暗和无私。
这必定是皇上逼她写的,只是不晓得皇上是用了甚么手腕,才让这倔强的女人不得不低头,不得不折腰。
何必来着?
谁知她手掌俄然摊开,一截血迹干枯的断指滚落在地。
或者说,不敢信赖祁让会卑鄙到这个境地。
祁让也大吃一惊,盯着那截断指瞳孔骤缩,随即拉过晚余的两只手细心查抄,确认不是她的手指,才松了口气,神采乌青道:“谁来奉告朕,这东西是哪来的?”
徐清盏深吸一口气,敛去眼底澎湃的情感,整了整大氅,举头阔步地向着阿谁清癯的身影走去。
这不幸的女人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他却还在想着把她留在宫里的能够性。
他就不怕他逼得太狠,把人给逼死了?
他这是要把他杀父弑兄的狠劲儿全都用在一个小女子身上吗?
看来皇上还是对底下人太仁慈了,一个奴婢都敢在南书房外写血书。
“寄父,不成!”来禄在一旁小声提示。
太医吓了一跳,差点没当场叫出来。
幸亏乾清宫的御药房里一向有太医值守,太医很快就背着药箱跑了过来。
徐清盏的心一阵收缩,正要上前,被来禄一把拉住。
就算强行留在宫里,也只能做一辈子的主子。
满殿的宫人全都严峻得如临大敌,唯恐晚余姑姑有个好歹,他们也要遭到连累。
几位大人点头暴露讽刺的笑。
“好女人,听话,快写吧!”胡尽忠循循善诱,“皇上说了,只要你写出来,畴昔的事就一笔取消。”
他是那样焦心,竟然没发明徐清盏在场。
他看着她被暴风吹得摇摇摆晃的身子,再也没法假装疏离,颤抖动手去解本身的大氅,筹算给她披在身上。
祁让一口气把人抱回寝殿,直接放到了龙床上,喘着气连续声地叫人瞧太医来了没有。
令人绝望的绝。
皇上这一招真是太绝了。
祁让神采变了变,哈腰将人抱起就走:“孙良言,传太医!”
她流着泪,用尽满身的力量拿起那支笔,颤抖动手在纸上写下了鲜红的笔迹——
晚余的心已经痛到落空知觉,神情麻痹地举起那张纸,在冷风中跪得笔挺。
孙良言暗中感喟,翻开门帘,请几位大人出来。
晚余肉痛得没法呼吸,胳膊似有令媛重,如何也提不起来。
太医战战兢兢上前,先探了鼻息,又扒开晚余的眼皮瞧了瞧,然后又半跪在地上,抓过她的手腕给她诊脉。
江晚余不肯嫁给沈长安!
晚余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此时就像个冰冷的石雕一样定定地跪着,任由这些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