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重伤[第2页/共3页]
可那一笑似月撞入怀中,扰乱心湖,又似荒凉之地杂草丛生,野火撩起复又重生。
叶浅夕干脆开了窗子,又点了熏香。
他的嗓音温而静,谛听之下气味有些不稳,许是刚经历缠斗之故。
商羽蒙面,只暴露阴鹜的双眼,袖中的暗箭蓄势待发,随时筹办将他击杀。
见此,风息竹将烛火重新扑灭,成心向她面前移了移,好能看清其状况。
冷寒如霜的嗓音,似刀刺入耳膜。
因而扯谎:“我只是拿银子办事。”
不过就算中毒也无事。
风息竹伸手将他面上的黑布拉下,面前是一名并不熟悉的陌生人。
商羽未做任何抵挡,成心告饶,“那人穿戴像是位将军。”
风息竹点点头,“女人大礼愧不敢当。”他的确心生自责,本应将统统隐患斩杀于萌。
风息竹至她身前,伸脱手又有些踌躇,约莫考虑后,还是隔着衣袖将她从地上搀起。
风息竹以剑抵其喉,方才他并非打不过此人,只是阿月不能见血他才部下包涵。
叶浅夕捏着裙角,不知该如何,便又去结案几旁为他斟茶,何如壶中空空,一滴也无,她有些难堪地抿唇一笑。
贰心中大感不妙,还未反应,颈上已立一长剑,只稍用力他便性命不保。
大洲将军,除了躺在病榻昏倒不醒的唐罡便是顾言知,此举不过是栽赃嫁祸。
她慌乱地起家,亦向他行一礼,“蒙公子再次援救,此恩铭记,本日之事还请替我坦白,我阿谁姐姐胆量小。”
深夜入闺,又怠慢才子,幸亏彻夜有他在身边亦是万分光荣。
不过以风息竹的灵敏的鹰眼,再察看一番必然会暴露马脚。
商羽想到,顾言知白日神采惨白的地回府,想必是王爷伤了他。
林间黑雾一片,一条泛着银光的细蛇吐着信子,形如墨潭之鱼,在丛林中飞速游移,寻觅熟谙的气味。
趁其间隙,商羽一个闪身消逝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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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考虑着二人深夜相会干系必然不凡,再不能轻举妄动。
叶浅夕坐在椅上,拿出另一方帕子掩住唇,悄悄咳了几声,轻柔的声音传向他,“无事,方才毒粉抛来时,我以帕子遮住了口鼻,并未中毒。”
“女人的好茶不敢华侈。”
眼神一转,那书案上残存的毒粉让他鉴定那人必是商羽。
商羽跪地口吐鲜血,胸口传来心肺俱碎之感,痛得几乎抬不起家,抬眸狠厉地望他一眼,一手暴露袖中的短刀蓄势待发,本想誓死一搏,却没想到风息竹竟再无行动。
顺手拿起她桌上的帕子将桌面擦净,“彻夜他应当不会再来,方才心急,有些失礼,女人莫怪。”
商羽此行不但失利,还几乎被抓,为以防万一并未回王府,去往城外树林,临时藏身。
他别开脸去,捏了捏严峻的手心,竟还模糊生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