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叛国之名[第1页/共4页]
合座娇站在原地,不知哭了多久,一向哭到声音沙哑,还是不肯拜别。
“父亲!父亲!”满湑高喊着,从群臣中挤了出来,疾走向囚车。
“都是因为你……如果我当初不嫁你,而是嫁了陈济,我父亲或许就不会死了……”合座娇刚一开口,声泪俱下,长枪也跟着恸哭一颤一颤。
满湑刹时泪如泉涌,声声呼喊着:“父亲……”
次日,满湑带着妻儿,被官差押运出京,同业的另有一辆陈旧的木架车,木架车上是满隆的棺椁。
王敦答道:“禀官家、太后,满将军暮年与家叔父王逍共驻边陲,一同捡到一个男婴,带回虎帐,因当时满将军无子,遂收养膝下,后又带回都城家中。此事乃叔父亲口奉告家父,臣不敢欺瞒。”
合座娇、王敬从城中骑马而来,走出城门,远远看到满湑吃力地拉着木架车,他的妻儿跟从在侧,前后另有几个官差。
统统看起来井然有序,直到步队的开端呈现了一辆囚车,让本来喝彩雀跃的人都乍然一惊。
“还查甚么?”孟氏正襟端坐,义正辞严:“先前大司马所表奏折,已经清清楚楚,满隆暗里与魏国使者会晤,乃众将士亲眼目睹,难不成是统统人都眼瞎了?”
合座娇摇着头,眼泪不管如何都止不住。
孟太后昂首,看了沈慧,又看司昱:“即便如此,但那个不知满湑是满隆之子?极刑可免,活罪亦难逃,满湑改判为放逐,发配到南蛮去做夫役,别的,统统在满氏族谱之人,全数罢官,今后不得入仕。”
合座娇点点头,哭得更加悲伤。
王敦手指满湑所执的族谱,乃道:“回太后,满氏族谱可证,满湑只能算是义子,满隆将军从未曾将其姓名归入家谱。”
满湑跑到囚车一旁,看着浑身伤痕的父亲,神采慌乱,回过甚来朝凤凰台上喊:“官家明鉴,我父亲毫不成能叛国!”
“阿娇……”王敬担忧着靠近合座娇,试图渐渐扶住了她。
“启禀太后、官家,满湑并非满隆将军之子,不当同罪。”王敦吃紧从群臣中出列,朝台上躬身一拜。
满湑泪眼恍惚,额头深深抵在囚车的栅栏上,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流过下颚,滴到地上。
“都是我的错……是我获咎了陈家,大司马才会给父亲扣上一顶叛国的帽子,是我害了你们……”合座娇是一起哭着过来的,眼睛早肿了,她扑到棺椁上,泣涕涟涟:“我对不起哥哥,更对不起父亲……”
王敬忙向右一躲,合座娇的长枪又向右挥过,王敬的腰间是吊挂着佩剑的,只是不消,他东躲西躲,或用手臂抵住长枪,不竭后退。
这时,皇后沈慧已走到满湑身边:“满将军,请呈上。”
正哭着,合座娇手中的长枪俄然松了,一下子昏倒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