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亡羊补牢[第1页/共4页]

孟氏再一次催促了司姚，语气比方才更多了几分峻厉：“哀家叫你去叩首，你没听到吗？”

她忙安抚父亲：“我们……我们能够把她找返来啊……只要你们交谊仍在，一封「休书」又算得了甚么？”

这般挨家挨户的探听，在送葬了祖母萧睿的数今后，玉儿终究扣问到了婢女榭。

王敬淡淡一笑，将目光对着孟氏：“太皇太后既如此说，我确有一事想请太皇太后做主，是公主先前所为之事。”

而后玉儿便常常瞒着家里，跟秀萍一同来回于各个青楼、教坊、剧场等场合，她不敢叨扰老板或那些人尽皆知的名妓旦角，只跟每处不起眼的女人们探听动静，也破钞了很多银钱。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王家人都在中间看着，那眼泪倒不算作假，只不过，看着不像是悲伤，而是惊骇。

玉儿靠近去听，那歌词像是前朝名流曹植所作《洛神赋》中的词句：

“母亲……我……我不是用心的……我只是一时打动，我觉得您每次犯病服了药就会好，我只是想恐吓他一下……我没想到……”司姚对着萧睿尸体，且哭且诉，又深深叩首道歉：“儿媳对不起您……儿媳知错了……”

司姚听周云娘说得有理，这才敢渐渐站起，用手帕擦了擦眼泪，道了句：“谢大嫂。”

王敖看到司姚也带孝，真感觉那像是一种讽刺。

但是，只要在他第一次提出的时候，孟氏没有反对，这件事就势在必行，只是早与晚的题目罢了。

王敬不免跟着一起伤感起来，眼角也似出现点点泪光：“实在，桃叶对你很好，乃至比亲娘更能包涵，你如何就不肯给她一次好神采呢？”

“我想看看父亲的脚。”

如此，孟氏只能先答允，但得拖着：“驸马言之有理，玉儿是哀家的外甥女，出阁天然是件大事。只不过，还是得等令堂入土为安，我们才好从长计议。”

“如何能够？她那么爱爹爹……”

王敬听出是玉儿的声音，就站起开了门：“守灵累了一天，你如何不早些歇息？”

司姚微微屈膝，向王氏三兄弟一拜：“大哥、夫君、三弟，对……对不起……”

“我……我今后不会那样了……等她下次回到您身边，我会尊敬她……”玉儿如同泪人普通，越说越泣不成声。

“不会了，她不会返来了。”王敬昂首，望着窗外恍惚不清的月光，脸上写满失落。

公然，孟氏很中意周云娘的这顿指责，便接了话：“大奶奶说得极是。驸马失落这几年，姚儿朝思夜想，一心只望佳耦敦睦。只不过，这孩子自小被哀家惯坏了，一气起来就没了分寸，都怪哀家这为娘的没教好她。”

“在我尚还能有些才气做事时，一向萧瑟她；当我越来越靠近一个废人时，却要追回她，你感觉合适吗？”王敬轻笑着摇了点头，笑容中充满苦涩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