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北上[第2页/共4页]

“你……”

“永历十三年，国姓爷率数万雄师北伐，水陆并举，却在南都城下功败垂成，张煌言几近兵败身故。将军不过万余雄师，有取胜的掌控吗？”

朱和垚看着远方，目光迷离：“还是救人要紧。现在还不知，李若男在不在南都城中？至于攻城，见机行事吧。”

“王将军，不要嫌我说话刺耳，如果没有必胜的掌控，不要随便用兵，可在南都城外浪荡一番，再返回杭州就是。”

刘文石代替朱和垚做了答复。

“偷袭姑苏海军，击溃镇江海军，攻破镇江城，将军有实足的掌控吗？”

“敢问将军，到了南都城下，将军又如何攻城？”

现在已经是八月初，凌晨时分，已经没有那么炽烈，金风徐来，却吹不走心头的烦躁。

“当年国姓爷北伐，鄙人留守厦门，帮手国姓爷世子，并未北伐。不过鄙人侍从的卫士当中，有当年攻打南京之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鄙人跟随将军北上，也是不想让将军步国姓爷当年兵败以后辙。”

“如何攻城？”

朱和垚点点头道。

一部《南明史》，最屈辱，最血腥，让人绝望到绝望，雪崩之下，没有那一股权势无辜。

“先生，我军海军与马队并进，马队隔断姑苏海军北上，海军连夜奔袭，击溃姑苏海军，绕姑苏城而不入。再聚歼镇江海军，使其不能及时西进声援南京。”

内心冷静念着，朱和垚更多的是担忧身陷囹圄的李若男的安危。

“陈先生，莫非你另有高见？”

“国姓爷雄师围南京半月不足，未闻有一炮射入城中，岂能不败？”

“咳咳……”

一个话痨的小女人罢了，何必与其普通见地。

陈永华悄悄咳嗽几声，跟着问道。

晨光熹微，站在船头之上，望着远处的天涯，运河边杨柳轻摆，两岸湖泊泛动，中间一片片的水田，这是湖州到姑苏的运河段，六合水面一片暖黄，朱和垚凝睇着北方，心神倒是不定。

陈永华没来得及开口，郑明珠看着朱和垚，不屑地调侃一句。

郑明珠则是不屑地摇点头，调侃道：“痴男怨女，冲冠一怒为红颜，拿上万将士的性命做赌注，也太蠢了吧？”

朱和垚点头一笑：“先生莫非经历了当日北伐南京之战，想要为鄙人查漏补缺吗？”

刘文石看了一眼郑明珠，皱皱眉头，接话上来：“如果当日国姓爷能于南都城下，乘清军兵力亏弱敏捷攻城，南都城大兵单，岂能不破？只要攻陷南京，郑军就稳居上风，清军绿营以及江南官绅必会望风而投。可惜高傲轻敌，贻误战机，从而误判时势，功亏一篑。”

陈永华劝了神情忿忿的郑明珠一句，跟着转向朱和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