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倒悬的长安城[第3页/共3页]

“好好好！”

泛黄纸页间，这副身材亲手写下的笔迹已经恍惚。

陈星牧站在房间中心双眼无神，视野中姑父和姑妈坐在家中折叠床上面色不悦。

指腹残留的铁锈腥气里，他盯着本身颤抖的掌心轻笑：“天道倒是全面，既要借这弃子的壳续命，又怕我晓得太多......”

半晌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警戒。

女帝给了他新的身份：旁系家属死了父母的孤儿。

门“砰”地一声关上，房间里顿时堕入一片沉寂，只剩下陈星牧单独站在那儿，心中五味杂陈。

“弟...表弟，你返来了。”

灵台里，七魄震颤，引得经脉刺痛，连带这副病躯也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陈星牧猛地呛出一口血沫，干裂的指节抵着渗血的嘴唇。

他声音嘶哑，尽是歉意，“对不起，又给你们添费事了，我也不晓得明天到底是……”

林安笑着脱下身上的塑料，回身将后背揭示给二老。

姑父的手抖得短长，声音里尽是怒意与惊惧：“混账！你说你要成甚么？！”

陈星牧站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他低头看动手中血肉恍惚的荧光蝙蝠，脸上暴露惊骇之色，仓猝将其扔在地上。

“那家伙到底有多少私生子？”陈星牧喃喃自语。

他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心中翻涌着庞大的情感。

一间由烧毁管道堆积的隔间，传出一声呵叱。

跟着神识深切，他蓦地发明脏腑间竟有一条红色的蛆虫，长着三个脑袋，正缓缓爬动。

说罢，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毫不踌躇地将手插入荧光蝙蝠的伤口中，左手传来的温热让他更加冲动，他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不信！你们不信！我要你们亲眼看看！”

“看来要到练气境才气斩断...”他盯着锁链上蛛网般的细纹喃喃道。

“牧儿！你太让我们绝望了！”

最细的那条锁链泛着青芒，他用神识虚触链身，立时感遭到经脉间针扎般的刺痛。

那座从裂缝里爬出来的鬼城，飞檐斗拱刺破云层，牌匾上“长安”二字淌着血一样的漆。

伤口明显是用指甲卤莽地划开并撕扯出来的。

屋内，陈星牧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还在为刚才的热诚和打击感到痛苦。

就在他铆足力量，筹办将脊骨完整扯出的顷刻，脸俄然一歪，紧接着，火辣辣的疼痛在脸颊上炸开。

那些画面又在识海里翻涌：二皇子踩碎他灵骨时靴底的蛟纹，母后回身时凤钗上闲逛的东珠，另有三百亲卫看着他被废黜时，那一张张挖苦的脸。

“我们耗经心血将你扶养长大，你就是这么酬谢我们的吗？”

“莫非......”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