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切肤之痛[第2页/共7页]

她脸上的那副神采把副官统统没出口的话全数堵了归去，连同他的悲哀，他的肝火，全都归于沉默。这就是她的本领。

她的灵魂仿佛在飞向天国，但下一刹时几只粗糙的手又把她拽回了地上。她耳边响起了寂静的歌颂诗，但主教们承诺的摆脱感并未呈现。

“不识好歹。”他躬身奋力前冲，玛丽亚才刚举起她的剑，劳伦斯已扑到面前，将她撞得向后发展。有了，玛丽亚想。她服从百战中习得的本能，在发展时操纵惯性放出一系列招数。长年的练习使她的肌肉构成了独立思惟，哪怕大脑反应迟缓她也能自但是然地用兵器做出反击。如果她面对的是浅显兵士，这套滴水不漏的行动会在瞬息间将敌手剃成碎肉，但劳伦斯的教员是出身于守夜者的卡琳，他晓得如何反制这套剑术。

血液的活动也停止了。

“饶过他们。”她试图用嘴说，但声带已经断裂，鲜血从口中溢出，代替了言语。

算了吧。冰冷的怠倦感让玛丽亚清楚地认识到她即将被本身沸腾的血液灭顶。一个罪孽深重的刽子手，理应在痛苦中迟缓地死去。当她一边鄙弃本身的运气时，一边清楚地感受着本身的器官正在衰竭，面前越来越暗，痛苦和难以描述的愉悦已经转化为麻痹的快感，向她的心脏伸展。而那些焦心的面孔拥堵着呈现在她正在缩小的视野里。她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她晓得这些人脸上的神采必然写满了哀痛。

见状，劳伦斯也放下了手。

就快到火线了，玛丽亚眯起眼，就好似她真能透过厮杀的人群看到远方的疆场一样。终究，她步入人群，仇敌惊骇的呼喊跟着她把剑插在地上而变成了险恶的死寂。他们被她的光芒所鼓励，纷繁围成一个圆环。她选定这里成为她的葬身之处，并揭示最后的高傲。

你还能救几小我？

“你真不幸。竟会惊骇一个衰弱女人的应战。”玛丽亚嘲笑道：“怪不得兰斯轻而易举就落入了我们的掌心，本来是兰斯的男人都被阉掉了。”

谎话，她心想。我早该明白的，没有甚么摆脱，也不存在甚么救赎。她逼迫本身展开眼睛，发明本身正抬头朝天躺着，望着几十张恍惚不清的面孔。她的四肢被灭亡解冻了，一种哀思的平和从她脑海中出现并操控了她的心神。他们跪在她身边，用血肉之躯构成一道墙壁在四周庇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