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洗脑[第4页/共11页]

几十代报酬全能之主奉献了数百年，身上遍及伤痕，每一道伤痕都诉说着一场艰巨的斗争，那是艾尼西亚人和维尼西亚人的名誉，意味着他们的虔诚和光荣——但是这道新伤不是虔诚的意味。这是热诚。

“没错，就是如许。多笑一笑，我就不会难堪你的孩子。”

奥菲莉亚站在讯断圣堂地下最深处的牢房里，谛视着沉默不语的菲丽丝。深层牢房的走廊上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和异端的哀嚎，牢房内的死寂让无处不在的喧哗更显阴沉。俄然响起的警钟让牢房里的两人都为之一震，卫兵们弹压犯人的吼怒声汇成了简朴的杂音，让菲丽丝在阐发起这些混乱的最新信息时迟缓地眨了眨眼。

菲丽丝沉默地盯着奥菲莉亚，她能在她眼中找到甚么呢？是傲慢的怜悯，愉悦的满足，还是那不易发觉的绝望？很难说清到底是甚么，哪怕是最懂察言观色的佞臣也不能像解读任何聪明生物那般去分解奥菲莉亚的内心。那双眼眸里的情感始终被冰冷的空无覆盖，如同死不瞑目标尸身。没有胡想，没有幻景，亦读不出任何欲望——因为圣徒不再需求它们来修补凡性的软弱。乃至是体暖和呼吸，都已被她升格的灵魂所抛弃。

“苦痛之子修会，”来人说，“奉圣座之命，我将带那孩子去见他的父母。”

他们仍旧一言不发，而菲丽丝感受着无言审判的沉重。她眯起眼，筹办见证讯断。塞连人凡是会亮出拳头直面歪曲和不公，在他们的认知中，只要比家畜还卑贱的仆从才会忍气吞声地跪着祈求别人谅解。

玛丽亚悄悄推了推露易丝，她很清楚这孩子现在到奥菲莉亚身边必定不会有甚么伤害，但如果让教皇耐烦耗尽的话就不必然了。在怠倦和惊骇交叉的状况下，一个孩子很难保持复苏，认识到面前这个取出糖果的驯良女子就是残害他们一家的祸首祸首。而当她接过糖果，被奥菲莉亚拥入怀中时，她的猜疑达到了颠峰。

玛丽亚轻声感喟，咀嚼着这句话里的讽刺和苦涩。

“我也曾如此背叛过，但厥后我明白了。徒劳的抵挡毫偶然义，只会弄伤你本身。想想你的父母，他们必定不会但愿你如许做。”玛丽亚略一用力，她揪住露易丝的胳膊，把她的身材拉开，逼迫她盯着本身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眸，“究竟上，我们已经充足宽大了。你的父亲，他给我们统统人带来了灾害。”

玛丽亚低头看了看那人的手。他的手指间挂着一串沉甸甸的念珠，上面涂满了油脂。他的另一只手始终放在腰间的锤柄上，那钉锤的镀金部分已经被鲜血和肮脏磨去了一半。普通来讲，虔诚的修会兵士并不会容忍本身的兵器被异端的血玷辱，或许这申明他已经精疲力竭，乃至于不在乎这类程度的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