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奉献经[第8页/共10页]

“现在能够听我说话了吗？”

她巴望起家，揭示本身，挥动手臂，为本身的软弱道歉——只要能禁止这疯子和祂的主子，她情愿支出任何代价。奥菲莉亚情愿为他们而战，为他们而死，只要能禁止这场灾害，她情愿做任何事。

祂悄悄地坐在倒下的圣棺上，面庞安好而纯真，那乌黑熠熠的半张脸在堕泪，而被腐肉与脓疮侵犯的半张脸在笑——以人类的视角来解读，那是一种慵懒的，冷视生命，嘲笑灭亡的嘲笑。

“法利恩·奥菲莉亚。”梅菲斯托降落地说，“我没需求骗你。何况我正在海上，前去神丹帝国的途中，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

她明白，这是不成能之事。但这是她独一能想到的赎罪体例了。

“眼下罢了。那些尘封已久的天使军团抵挡不了太久的。奥菲莉亚，你给我听着，那是诸神独一的一支军队了，当天使们的力量耗尽时，将再没有任何东西能禁止这场大难。”

“现在只剩一个计划了。你的护身符还在吗？”

祂笑了起来，对蝼蚁的倔强抵挡感到惊奇和愉悦。毕竟，祂的子民也曾以一样的体例祈求祂毁灭人类。或许人类曾经的做法值得鉴戒。祂咧开嘴，单手揪着奥菲莉亚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拎起来。让他们亲眼目睹他们的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再让猎犬去撕咬他们被惊骇渗入的精神。让她活下去好了，活在永久的热诚当中，毕竟全能之主晓得，祂从不会施以这般怜悯。

“全能天父啊…”奥菲莉亚低声感慨，为这场始料未及的风暴所震惊：“你为何如此？”

她能在黏稠的惊骇中瞥见脸庞。不是恶梦中瞥见的笼统形状，而是真正的脸庞，她熟谙的男男女女浮泛的脸庞。已经不能再奉养她的教士。在讨逆圣战和随后的动乱中死去的军团兵士。她瞥见亚当·劳伦斯，没有双眼，却在浅笑，没有舌头，却在尖叫，他的脸庞足有山普通大小，在沸腾的癫狂泥浆中扭动。接着他消逝了，说实话，奥菲莉亚都不肯定他真的呈现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记分裂灵魂的鞭挞，一道无声的弧形能量脉冲，如利刃般劈开数面摇摇欲坠的盾墙，让整座都会再次颤栗。奥菲莉亚在和她的子民一起颤抖。

“现在才想起悔过吗？”祂停下了手上的行动，凝睇着这具毫无活力的尸躯。风中越来越清脆的隆隆声让祂为之颤栗，地表之上的战局已经大定，正如祂预感的那般，祂的使徒会腐蚀伤员，唤醒尸身，不眠不休地围攻生者。病笃的圣城已经沦亡，残存的兵士正带着布衣和教士逃离这天国般的屠宰厂。现在，唯有细雨和腥臭的轻风在这灭尽之地悄悄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