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如意算盘[第2页/共4页]

“续杯！”他冲那些笨手笨脚的侍从们喊道。

菲利普的脸上清楚写着一个大大的“惨”字，约克公爵却视若无睹。他天然地坐在了国王劈面的宽被皮椅上，将双手放在酒桌上，摩挲着戴在拇指上的宝石戒指。这姿势是一个再较着不过的表示。菲利普沉着脸对侍从挥了挥手，他虔诚的仆人们便将一个沉甸甸的橡木酒桶抬了上来。早有其他侍从在一旁筹办好了托盘和两只银酒杯，待晶莹的深红酒液倒好，菲利普又抬了抬下巴，表示侍从先将酒端给坐在他劈面的来宾。

“我只能必定一点——教会不会主意向兰斯宣战的。”公爵降落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宏亮，“教会想对我们宣战，就得撕毁圣格里高利立下的陈腐誓约。如果他们背信弃义，就会名声扫地，这对信奉全能之主的信徒们是非常沉重的打击。何况，只要他们的脑筋还算普通就能想到，与兵力强于他们的兰斯较量，只会让他们先流尽最后一滴血。哪怕他们想和塞连帝国夹攻我们，我们仍然能够收缩防地，在芬尔和洛伦拖住他们的打击。信赖我，陛下。即便是像我这类对战役一无所知的人也明白，没有那两座堡垒作补给点，他们便没法深切要地，围攻任何一座大型城镇。想要攻陷那两座建在高地上的堡垒，他们就要支出非常昂扬的代价。别的，以上推演成果还是建立在我们不向堡垒增派任何援兵的前提下。”

约克公爵的脸抽了一下，陛下的发言恰比如公爵料想中蠢那么一点，倒也算合情公道。虽说公爵对菲利普天真的推断嗤之以鼻，但他认同国王得出的结论。确切，教会的说辞也过分牵强，撇开交际干系不谈，假定教会真是诚恳收买粮食，那他们为甚么不直接从各地领主们那边采办呢？公爵信赖有很多富庶的贵族会为了获得教会的友情而免费将粮食送给他们。

“也就是说，我已经给了教会使者治外法权，完整能够高枕无忧？”

菲利普是个庸人，但并不傻，他很快就从公爵微皱的眉眼中看出了些许表示。他对侍从比了个手势，王宫大门便跟着一声令人生畏的铿锵声而紧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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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摸索。菲利普没有说话，冲侍从点了点头。当侍从遵循要求翻开窗户后他就悔怨了。即便春季已经到临，从窗口溜出去的风还是带着瑟瑟凉意，而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望去，只要淹没在中庭湖泊中摇摆的微小月光。这只让略显高耸的会晤变得更加难堪。

“咳，说来此事又和教会有关。前些日子塔里克商会收买了很多余粮，全数转手卖给了教会。关于此事，教会给出的答复是他们的地盘蒙受了诸多天然灾害，粮食减产严峻，为了布施饥饿的流民和信徒，才不得已要大量采办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