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午夜[第2页/共3页]

而现在，断绝痛苦的忏罪厅外，唯有暗中与沉默。

他本不想多嘴，但他恰好不是个沉沦于蝇头小利的无私之人。他担忧过分激进的手腕能够导致全部巨大打算的通盘失利，会让尚未败北的兰斯提早将锋芒指向教会，到时几位红衣主教必定会借机减弱圣女殿下的实权，如许一来…

“普利莫大主教曾经问过，我为甚么如此仇恨那些恋慕我的羔羊。他是对的，没错，我讨厌他们，鄙夷他们，因为他们是一帮恶贯充斥却从不会惭愧的*，包含你，虔诚的格里菲斯。你们向来都没抓住重点，假定你们能贯穿我的教诲，哪怕一丝一毫，都会为本身思虑了太多无关紧急的东西而感到自责，然后自我了断！”

血红，尖叫，猖獗爬动的…

可直到她跪在神像面前，用力抽打本身的后背，密室中软弱的痛呼声才道出了她最不肯面对的惊骇——她不清楚本身可否窜改将来，就像她不肯定本身的行动会不会让将来变得更糟糕一样。每一次鞭打，两种冲突的、势均力敌的声音就在她脑海中反响。

运气不成违背。

“但是…”

壁炉里的火光早已燃烧，奥菲利亚在黑暗中坐了一会，渐渐起家，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条挂满尖钩的铁链，向忏罪厅走去。当她走过回廊时，守夜者们遵守了她的志愿，温馨地分开，趁便启动了忏罪厅的隔音法阵。没人试图禁止她进步，也没有人试图压服她转头。

只要痛苦能让她享用半晌安好。她喘气着，享用着最后的痛苦。铁链打在她的背上，倒钩轻而易举地扯开皮肤，扯断肌肉，让透露在外的骨骼感受悠长的、令人堵塞的痛苦。

你能做到。

“我是个出世于人道暗面中的怪物，不幸、肮脏、肮脏、残暴的怪物。我是人类统统罪过的调个人，却被你们当作救世主，可我曾有挑选的权力吗？在这个充满绝望的天下上，你们独一能希冀的就是有个怪物救你们离开最悲惨的运气。我能看到本身悲惨的结局，但我必须在内里表示得像个对本身运气一无所知的正凡人一样，这是我的任务，也是我的任务…在梦中，玄色的太阳在收缩，新的神明从全能之主的伤口中出世，全部天下缓缓滑入虚空之喉，统统存在的东西都被拉伸，变成无数条玄色的线。我听获得那些沉默的尖叫，凝固的光芒像针一样扎在我的眼中，带来无尽的折磨…是的，那不是人类所晓得的神…但我只能用“神”来描述，任何词汇都没法完整表述祂的本质。我还能如何称呼祂？凡人的认识有极限，了解有极限，说话也有极限…我们…只是一群想保存下去的猿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