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泪水滚烫[第1页/共3页]
她便颤着身子,用湿帕将他的手心、手背与手指细细擦拭洁净。
就这时,傅辞翊到她跟前,从她手里取过布条。
“不管是放妻书、休书,还是和离书,我已写一份,此生断不会再写。”
傅辞翊持续缠绕两圈,而后拎起布条两端,往上提溜着,用力抽紧打了个结。
他就这般立在她跟前,端的是清贵华然,然,冷峻的面庞让她心慌。
傅北墨急得跳脚:“哥,哥,嫂嫂死了!”
见她终究起来,傅北墨捏了个雪球过来。
“嫂嫂本日起晚了。”
只是人越来越不舒畅,硬生生躺着,也不知何时入眠的。
婉娘耳朵一向竖着,院中孩子们的身影她瞧不见,但他们说的话做的事,她都有听闻。
说这话时,腔调极其冰冷。
熄了灯,才脱衣上床。
她当即便掉了泪珠子。
甚么人嘛?
“没有。”
颜芙凝坐起家,想下床,却发明四肢绵软有力。
她仿佛在怕他。
他蓦地出声:“颜芙凝,你想如何?”
他去拉她的袖子,看她的手包扎着,便哭得更短长了。
布条顿时被血染红,颜芙凝只好重新改换。
他该不会要提早折磨她了?
令他莫名烦躁。
窗外越来越静,垂垂出现微小的银光,仿佛落雪了。
傅辞翊忙下了梯子,进屋。
睡前,颜芙凝还是将床单挂起,忍动手心的疼,牢固好床单两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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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就将北墨这个拆台的,说得服服帖帖。
忆至此,颜芙凝是不肯再叫他帮手的了。
措置好伤口,颜芙凝转过身,盘腿坐着。
本日已是正月初九,外头的爆仗声比前几日少了些。
“昨日嫂嫂流了太多血,我就说她要死了,现在真死了。”傅北墨哇哇直哭,“她躺在地上不动了。”
见状,傅辞翊手掌伸开复又攥起。
此番对话,颜芙凝迷含混糊有听到,想要给出点反应,愣是给不了。
没多会,傅北墨与傅南窈就吵了起来。
颜芙凝揣摩不透他的神情含了甚么意味,心口像是堵了一团乱麻。
常常这类环境,他会来别院。
颜芙凝缩了缩手,眼尾很快泛红,抽泣出声。
或许她就该有这么个儿媳妇。
这个时候他会说:“你猜,我的手上何时会沾了你的血?”
硬生生耗她两年。
“嫂嫂快起来,陪我玩雪!”
不晓得他是动手不知轻重,还是用心弄疼她,抽结时用力扯了。
即便如此想了,她还是大着胆量问:“可有商讨的余地?”
再看布条上的血越来越多,他一愣。
是夜,山风吼怒。
他是要帮她?
颜芙凝伤的是右手,左手给右手包扎非常别扭。
何如睡前洗漱沾湿了伤口,她必须改换布条。
此女是真娇气,他算有了切身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