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族碑秘纹[第1页/共3页]
祠堂东窗俄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公然如此!“刘玄喉间发紧。三年前父亲在镜月湖畔失落时,三长老曾说族碑不显星图者皆为叛族之人。现在星图明灭,北斗第七星“摇光“对应的位置却裂开蛛网状细纹,乌黑黏液正从裂缝中排泄,披收回腐肉般的腥臭。
这是他父亲的名字。
人群哗然。刘玄却重视到,那些“鳞片“边沿整齐,清楚是用鲛人皮制成的面具。他刚要开口,三长老俄然挥袖,祭坛空中裂开深渊,九条青铜锁链捆着个黑影升上来。当黑影昂首时,刘玄如坠冰窟——那竟是与他面貌七分类似的少年,只是双眼赤红如血。
后院古井俄然传来锁链闲逛声。刘玄握紧鱼肠匕摸到井边,见井口石栏上新奇的血迹尚未凝固。他解下腰间绳索垂入井中,玄黄玉坠刚触到井水便迸发青光。借着微光看去,井壁上密密麻麻满是抓痕,最深的一道裂缝中卡着半截断指——指节处有颗红痣,与母亲右手小指一模一样。
五更天的梆子声传来时,刘玄已潜回祠堂。供桌上的牌位规复原状,仿佛方才的异变只是幻觉。但他重视到,族碑底部的九宫阵纹缺了艮位阵眼——恰是三长老袖口昙花对应的方位。
“哗啦——“
这是玄黄血脉共鸣的征象。
刘玄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满盈。他瞥见三长老从怀中取出个琉璃瓶,将血水支出瓶中。月光照在瓶身上,模糊可见此中浮沉着数十个藐小的人影,个个脸孔狰狞。
演武场上,三长老端坐祭坛中心,脚下躺着七具盖着白布的尸身。刘玄瞳孔骤缩——每具尸身暴露的手腕上都带着蛇形银镯,恰是母亲陪嫁侍女的特有金饰。
碑体内部传来构造转动的闷响。刘玄瞳孔骤缩,白日里光滑如镜的碑面竟闪现出密密麻麻的星图,天枢、天璇、天玑三颗主星正对着他胸前的玉坠收回嗡鸣。玉坠俄然迸发灼目青光,烫得他几近要放手,却见那些星轨开端扭曲重组,垂垂凝成三个篆字:
刘玄浑身湿透地爬出古井时,东方已出现鱼肚白。他攥着那半截断指,指尖红痣刺痛掌心。祠堂方向俄然传来钟鸣,九长九短,是宗族告急调集的信号。
刘玄感受玄黄玉坠俄然迸发炽热,影象深处有甚么东西在复苏。他踉跄着扶住族碑,瞥见碑面倒影中本身的双眼竟出现紫芒。祠堂别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月光石雕成的屋脊兽在赤色中咧开嘴,仿佛在嘲笑这个持续了三百年的谎话。
残月如钩,悬在浪琴山第九重檐角。刘玄贴着祠堂朱漆剥落的廊柱,掌心玄黄玉坠正在发烫。戌时三刻的梆子声刚过,他望着中庭那尊三丈高的青石碑,碑顶残破的新月凹槽泛着霜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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