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镜月残章[第2页/共4页]

谭小枚的惊叫将刘玄拉回实际。她左臂青鳞已伸展至脖颈，瞳孔变成直立的兽瞳：“湖底...有东西在呼唤我...“话音未落，镜月湖中间俄然陷落，暴露下方血玉雕成的祭坛。坛中直立的青铜柱上，用九重锁链捆着具青鸾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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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怀中镜月之匙狠恶震颤，化作流光没入青鸾尸骨心口。尸骨俄然展开金瞳，腐朽的羽翼抖落万千光羽。光羽触及谭小校身上青鳞的顷刻，祭坛四周闪现三百青铜镜，每面镜中都映出她不应期间的模样——最陈腐的铜镜里，清楚是三百年前被献祭的青鸾宿主！

谭小枚咬破舌尖血祭青鸾剑，剑身九道血封回声崩裂。她化作流光没入青铜柱上的鸾尸，腐朽羽翼抖落的光羽凝成帛书——恰是初代宿主与玄黄血脉的存亡契。

“用血！“谭小枚抓住刘玄手腕按向凹槽，冰面顷刻迸发七彩流光。刘玄的鲜血在棺盖蜿蜒成蝌蚪文，与湖底《镜月残章》的碎片产生共鸣。当最后一道秘纹亮起时，棺中喷涌出的不是尸气，而是黏稠如墨的月光。

话音未落，刘玄扯开染血衣衿，心口鲜明嵌着另半枚青铜钥匙！两半钥匙在血光中融会的刹时，镜月湖底升起九尊巫鼎，鼎身刻满历代青鸾宿主的名讳。

“本来我九代循环...“刘玄按住剧痛欲裂的右眼，《镜月残章》笔墨在血脉中重组影象。历代家主斩达成鸾宿主之夜，祠堂地砖下都新增一尊巫鼎，鼎中鲜血终究汇向...

谭小枚残魂忽从青鸾金瞳射出，化作帛画悬于半空。画中浪琴山颠风雪夜，九位大巫正剖开婴儿胸腔——那婴孩心口嵌着的，竟是半枚青铜钥匙！

湖中忽起波纹，刘玄瞥见本身倒影化作玄甲将军。那影手中魔刃滴落的黑血，竟与父亲临终前渗入祠堂地砖的血渍别无二致。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他蓦地记起昨夜祠堂守灵时，母亲用银针刺入他枕骨大穴的剧痛。

青鸾尸骨俄然振翅冲天，腐朽羽翼扫落带着冰碴的血雨。谭小枚声音自虚空传来，字字泣血：“三百年前结契时，初代玄黄血脉持有者早已堕魔！“

三长老的笑声俄然从四周八方传来，十八具青铜棺椁同时开启。每个棺中都爬出个与刘玄面貌不异的少年，他们额间的魔纹连成星图，恰好补全镜月湖上空的残月。谭小枚俄然挥剑刺向本身心口，青鸾血溅在祭坛上凝成篆文：“弑爱侣，破循环。“

“这是...父亲的笔迹！“刘玄指尖刚触到纸页，那些蝌蚪文俄然活过来，顺着血脉钻入右眼。左眼所见倒是另一番六合——浪琴山颠九巫围炉，将初代玄黄血脉注入婴孩囟门。那婴额间魔纹蜿蜒如蛇，清楚与本身丹田封印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