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祠堂夜火[第3页/共4页]
“您瞧,夫人在唤您呢。“老仆咧嘴暴露满口黑牙,手中灯笼啪地炸开。飞溅的火星扑灭垂幔,火舌刹时淹没祖宗画像。刘玄挥袖鞭挞时,忽见画像焦痕中显出新纹路——那底子不是刘氏先祖,而是三百名腹部刻魔纹的妊妇!
话音未落,石像俄然炸裂。谭小枚浑身缠绕青焰走出,耳后重生出九枚金鳞。她指尖轻点虚空,祠堂地下传来锁链崩断之声——十八条青铜棺椁破土而出,棺中飞出历代家主剥离的善魂!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声,刘玄忽觉怀中镜月之匙滚如烙铁。西窗漏进的月光照在祠堂匾额上,“慎终追远“四字竟排泄暗红血珠。他翻身跃上房梁时,瞥见守夜老仆佝偻的背影——那老者提着的灯笼里,烛火泛着诡异的青绿色。
祠堂地砖轰然陷落,暴露深埋的青铜鼎群。每尊鼎内烹煮着具无头尸,看服饰竟是历代宣称“暴毙“的长老!鼎身闪现的巫文在火光中重组,拼出骇人本相——所谓九代魔胎,实为长老会借胎儿纯阳体炼制的续命蛊!
谭小枚的惊呼从祠堂天井传来。她耳后青鳞在火光中泛紫,手中青鸾剑指向燃烧的匾额:“火里有人!“刘玄定睛看去,但见扭曲的火焰中凝出个襁褓婴儿,其腹部的魔纹胎记正与本身后颈疤痕照应。
谭小枚俄然挥剑刺向本身左臂,青鸾血溅在琉璃瓮上,尸骨竟展开浮泛的眼眶。无数婴灵顺着脐带爬出,口吐玄黄之气结成锁链,将三长老钉在燃烧的房柱上。
“本来母亲不是失落...“刘玄嘶吼着劈开比来的血柱,飞溅的血珠在空中凝成母切身影。她心口插着半截青鸾剑,指尖血在虚空画出星图残页——恰是祠堂飞檐镇兽口中的月光石方位!
烈焰舔舐房梁的噼啪声中,裂开的父亲灵牌里掉出半截指骨。刘玄拾起时浑身剧震,这清楚是母亲右手小指——她失落那夜用这手指蘸朱砂画星图,尾戒在烛火下泛的恰是这类幽蓝光芒!
九尊青铜鼎俄然调转方位,鼎中血水凝成三百道血柱。刘玄踏着血浪跃至半空,见鼎身巫文在月光下重组,拼出《玄黄血饲录》缺失的终章:每代家主大婚夜,需亲手将镜月之匙刺入老婆丹田,以青鸾血灌溉魔纹胎记。
三长老在火中狂笑,魔纹顺着锁链反噬婴灵:“贤侄无妨猜猜,你父亲当年如何跪着求我...“话音未落,刘玄已引青鸾剑劈开棺盖。腐臭的黑雾里,三百张生辰帖如蝶纷飞,每张都记录着历代“魔胎“实在诞辰——竟全在月蚀夜子时!
谭小枚化身的青鸾剑俄然哀鸣,剑身崩裂处排泄银血。刘玄以掌心接住血珠,惊觉此中裹着母亲发丝:“这是...淬体那夜的...“话音未落,银血俄然引燃祠堂残存梁柱,火光中闪现父亲持剑剖开妊妇腹部的场景——那妊妇腕间银铃,清楚是母亲及笄时的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