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暗巷[第2页/共2页]

阿九的嘶吼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青铜匣坠地的动静惊飞了栖息的蝙蝠。

"又一个观察者。"陈墨的异瞳流出血泪，"林家到底造了多少怪物？"

"别动！"枪口抬起时在颤抖，"你如何找到这里的？"

对岸俄然亮起车灯。江雪看清车商标的刹时浑身冰冷——那是她半个月前在暗盘见过的车，当时后座男人递来的名片上印着林氏个人的蛇形标记。

"游戏持续。"车载声响传出林默的轻笑，"趁便提示陈警官，你父亲在冷冻舱的第七层。"

陈墨的异瞳传来剧痛，他瞥见阿九的影子分裂成无数细丝，每根都连接着巷子里惶恐的路人。

他苦笑着扣动扳机，枪弹却穿透墙壁化作光尘，"现在连他杀都做不到。"

江雪的帆布鞋踩过积水坑，污水溅在退色的牛仔裤上。

静止的时空轰然破裂。砍刀劈裂橱窗的刹时，陈墨的枪弹穿透大汉膝盖。

陈墨扯下绷带，本该是眼球的位置嵌着颗虎魄色晶体，细看会发明内部流转着星云："那天在废墟......它本身长出来的。"

"你的眼睛在吃他的灵魂。"江媛俄然开口，童音在管道里荡出覆信，"但吃多了会拉肚子。"

"他抢了龙哥的货！"纹身大汉的砍刀劈在卷帘门上。阿九回身的刹时，江媛俄然睁眼："哥哥背后的玉轮裂开了！"

江雪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刀锋，卖菜阿婆篮子里滚落的番茄停在半途，连飞溅的玻璃碎片都凝成水晶般的银河。

当越野车冲下河堤时，阿九怀里的青铜匣收回婴儿哭泣般的尖啸，河面顿时沸腾如熔岩。

爆炸声震落天花板积灰，三人同时扑向空中。街劈面古玩行的橱窗炸成碎片，浓烟中走出个戴兜帽的少年——阿九的卫衣破成布条，暴露的皮肤上爬满发光纹路，怀里抱着个青铜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