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俘虏[第2页/共3页]

河面传来鞑子号角，第二批火船已逼近闸口。秦烈扯开弩机防尘布，瞳孔俄然收缩——弩槽里竟卡着三支玄铁重箭，箭镞呈螺旋状，尾部还带着火药槽。

三色烽火腾空顷刻，河面火船轰然爆裂。秦烈抄起缉获的牛角号，三短两长的号声穿透夜空——这是边军示警的最高规格。

"结圆阵！"幸存的鹰师兵士敏捷挨近，弯刀向外构成钢铁刺猬。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即便遭受突袭仍然阵型稳定。

"敌袭！"鞑子尖兵的蒙语示警刚出口，就被破空而来的箭矢钉在木墙上。秦烈如猛虎跃入敌群，斩马刀划出半月弧光，两颗头颅冲天而起。

"会说汉话吗？"秦烈扯掉对方嘴里的破布。

"三色烽火！快！"秦烈踩灭脚边鞑子尸身上的火苗，扯过朱砂、硫磺和狼粪制成的烟球。当红、黑、黄三色烟柱冲天而起时，第一艘火船已撞上城墙闸门。

"带人上去点烽火！"秦烈将白彪推向楼梯，本身迎侧重甲兵冲去。斩马刀与狼牙棒相撞，火花四溅中，精钢打造的刀身竟呈现裂缝。

白彪趁机带人撞开缺口，短矛捅穿仇敌肋下。当最后一个鞑子倒下时，烽燧台木阶俄然震惊，沉重的脚步声从基层传来。

秦烈眼中寒芒乍现，右手成爪扣住对方脚踝，只听"咔嚓"一声，胫骨回声而碎。左手闪电般掐住其喉结，将惨叫生生按回喉咙："最后一次，多少人？"

最后一支鸣镝箭离弦刹时，东北方俄然亮起连缀火光。数十艘满载火油的划子逆流而下，船头撞角在夜色中泛着寒光。而更远处的平原上，黑压压的马队正踏着雷鸣般的蹄声逼近。

秦烈抓起一把沙土扬向空中，潮湿的东南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他盯着迟缓转动的烽燧望斗，俄然嘲笑："他们在等东南风。"

世人闻言皆惊。边军皆知，鞑子擅用火攻，每逢东南风起必放火烧荒。但现在城墙已破，这群鹰师精锐占有烽燧台却不扑灭烽火，反倒拆卸守城东西......

当第三批火船呈现在河道拐弯处时，床弩收回令人牙酸的绷响。玄铁箭破空声如同鬼哭，在触及领头火船桅杆刹时轰然炸开。燃烧的桐油如天女散花，瞬息间扑灭整支船队。

残月隐入云层，秦烈将俘虏拖到土丘后背。鞑子兵士颈间青筋暴起，被麻绳勒住的嘴收回呜呜声响，狼一样的眼睛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狼牙棒横扫而过，两个躲闪不及的守备军当场腰斩。秦烈瞳孔收缩——这清楚是鹰师闻名的"铁浮图"，满身重甲刀枪不入，唯有面甲视孔是缺点。

浓雾中俄然响起麋集蹄声，三十丈